我頓時警惕了起來:「你是誰?找我爺爺做什麼?」
看樣子,這人應該確實不是本地人。本地人大部分都已經知道爺爺已經死了,現在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人找他?
「有一些事情,想要求證一下。」那人指了一下院子,輕聲的說道:「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能進去說麼?」
我沉默了下,搖頭說:「你來的不是時候,我爺爺早都已經仙遊了。只怕你的想法要落空,家裏還有一些事情,不方便見客。」
「什麼?」
那人看上去非常的震驚,眉頭緊鎖,看了我一眼,而後接着說:「仙遊?你確認?有見到屍體麼?」
如果說之前有人這樣問的話,我絕對會一巴掌打上去。可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更何況,奶奶都懷疑爺爺沒有死!而且看上去這人好像是知道一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我面色有些不善,冷聲問道。
他似乎是也覺察到了自己問的不合適,急忙的跟我道歉,並且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我輕聲的說:「古老爺子十年前上過茅山,並且留下了這樣的一封信。家師也是最近才在藏經閣中看到。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
我的心中一驚,十年前?那不就是爺爺死去的那一年麼?
略微的思忖了一下,我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輕聲的說道:「進來坐,這事情我做不得主!」
將那信封接了過來,然後將這人給讓了進來。
這人竟然是茅山的?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說實話,茅山這東西我聽爺爺奶奶講過,也在電視裏電影裏看到過很多次,不過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茅山的人。
「怎麼稱呼?」我一邊拆解信封,一邊問道。
那人笑了一聲:「我姓陳,叫陳天賜!」
我點了點頭,從那信封之中掏出了一張紙,緊接着瞳孔猛縮,因為上面的字跡確實是爺爺留下的。
不過,卻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信息。只有簡單的兩句話,充滿了無奈和淒涼!
願此殘軀赴焦土,衣不染血誓不歸!
字裏行間,仿佛是帶着一股決然,好像是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然後痛下決定了一般。只不過,這一段話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奇怪,焦土?那是什麼地方?難道說,爺爺真的不過是詐死?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抬起頭來看着來人,輕聲的說道:「這焦土,究竟是什麼地方?」
陳天賜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家師也不清楚。你爺爺可能是窺探到了某種秘密,想要去探查。不過,卻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線索,家師認為老爺子可能在自己的家裏留下了什麼東西,所以說才派遣我過來想要詢問一下。」
我點頭,這才恍然大悟。看來,茅山也鬧不明白爺爺這一句話的真實意思。
願此殘軀赴焦土,衣不染血誓不歸!這句話聽上去就讓人感到一陣的頭皮發涼,若不是帶着必死的勇氣,恐怕根本沒有資格寫下這段話。
「那你估計要得過奶奶回來了。」我對着他說。
這個陳天賜倒也是自來熟,很快就盯上了院子裏的那一頭地王爺,看了半天,才嘖嘖稱奇着說道:「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保存這麼完整的殭屍了,看樣子,這殭屍已經被血屍蟲寄生了?」
我點頭,舒展了一下筋骨:「是啊,昨天晚上差點沒把我給折騰死。」
陳天賜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小哥果然好道行。」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吱呀一聲的推開了,奶奶和齊叔兩個人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平安回來,我的心裏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氣。雖然說不知道兩個人究竟經歷了什麼,可是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昨夜指定不輕鬆。
「奶奶,齊叔,你們沒事吧?」我迎了上去,而後輕聲的詢問。
兩個人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多大的事情。倒是齊叔對陳天賜有些好奇,笑着問道:「這人誰啊?怎麼看上去這麼面生!」
我也趕緊介紹了一下,然後將陳天賜送來的書信遞給了奶奶。
奶奶愣了一下,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好像是非常的激動一樣,急忙的接了過來,仔細的看着那信上的兩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