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層的纏繞,包裹。整個祠堂中,散發出一陣陰冷到極致的氣息。
「找死!」我心中一狠,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棺材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奶奶絕對不會放過我。
我順手將一枚令符摸出。
從小到大,奶奶教過我很多的東西。不過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機會用。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詭笑繼續在傳盪,好像是繚繞在我的耳邊,鑽入到腦海中一樣。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發慌。
令符捏動,我快速往前一步。向着那靈牌上擊去。
這個時候,我發現那個重影的嘴角似乎是露出了一股陰謀得逞的笑容,而在那照片上,原本的女子臉上好像是非常的難受一樣。我覺察到不對勁,急忙的收手。
無盡的紙錢將那棺材徹底的裹起來。
整個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漆黑的夜色,昏暗的燭光,一口漆黑的棺材被白色的紙錢糊住,周圍吹起凌烈的風,無數的灰塵揚起,吹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哐當……」
忽然,那靈牌似乎是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竟然從那靈牌之中逐漸的滲透而出,不僅如此,從那棺材裏,好像是我也透出了同樣的胭脂的味道。
那種味道一點點的蔓延,整個祠堂都能夠感受到那種讓人非常舒服的味道。
「嘖嘖,好美妙的氣味,還摻雜着一點討人厭!」這個時候,大門被推開了,一個看上去挺年輕,模樣也十分俊俏的人靜靜地站在那裏。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說:「小今子,看來你招惹了不小的麻煩啊!」
我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了一股的不屑:「你怎麼來了?」
這人討厭的很,和我從小就認識,不過從來都不對路子。總的來說,這個人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說一絲不苟。從小到大,出門玩的話,首先要把自己打扮的一絲不苟,甚至連鞋子上有一丁點的污漬都不允許。
而且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喜歡和我爭論一番,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和他打交道了。不過這人雖然討厭,還是有一番真本事的。
「我也不想啊,不過總不能看着你死在這裏吧。」說話之間,他猛然間往前跨出兩步,手中桃木劍在霎那間抽出:「給我一張令符!」
我有心拒絕,可也知道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順手摸出了一張令符,雙手合攏,猛然間摺疊成型,向着他扔了過去。
他縱空一躍。
手中桃木劍直接的刺入那令符之中,那一剎那,他手中的桃木劍竟然泛起了一股鮮紅的光芒,就好像是有鮮血從上面流淌過一樣。
「解家的小子,你也要來淌這趟渾水!」這個時候,一個悽厲的叫聲傳來。
他手中桃木劍點在那靈牌的照片上,右手捏印成訣,然後猛然間點了上去。
「呼……」
一股陰風吹起,無盡的白色紙錢在那一瞬間從棺材上飛竄而出。向着他沖了過去!
「解紅塵,小心!」我叫了一聲。
解紅塵好像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棘手,不敢和那紙錢硬抗,身體瞬間後退數步,站在了我的身邊,臉上的表情逐漸的凝重了起來。
那詭笑再次傳出,肆意的嘲笑着我們。而那紙錢也瞬間回攏到棺材之上。
緊接着,從那靈牌之中猛然間探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向着我和解紅塵就抓了過來。
解紅塵抬起手中的桃木劍擋了一下。
「咔嗤!」
那血淋淋的手竟然直接將那桃木劍給抓斷,而後一隻手猛然攥住了解紅塵的脖子,直生生的將他給抬了起來。
「我靠,你的劍不會太長時間沒用,生了蛀蟲了吧?怎麼這麼脆!」我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解紅塵臉憋得通紅。順手從腰間將一串銅鈴取下。放在身前,猛然間晃動,緊接着一股清脆的鈴音響起。那血手似乎是有些畏懼一樣,瞬間逃竄。
我從香盒之中抽出一枚冷香,深吸一口氣。瞬間點燃。
「三尺清香燃,萬鬼身不沾!」這一下,我沒有再留手。猛然間蹬了一下桌子,一個香爐直接的被我震起,隨後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