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9歲,她10歲。
在一起玩過家家,我看着她的臉,忍不住親了上去,並告訴她:以後我會娶你!
她也很調皮的點頭。
之後,我們考上了同一個高中。周圍的同伴都在戀愛,那天我找到了她說:我喜歡你!
她怔怔的聽着,緊接着抿嘴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看我。過了很長時間才說:對不起!
因為這句話,我無心學習。高考落榜。
她順利的考入了重點大學,而我開始在社會上閒逛。當編輯,寫章。我們偶爾還會見面,可是我已經再也說不出喜歡她的話。因為感覺,自己再也配不上她了。
我把這些話全部都默默的埋在了心底,心中想着,總有一天,我會重新站在她面前告訴她,我喜歡她!
後來,她大學畢業,去了南方。
我們失去了彼此的消息。聽說她已經工作了,不過我更在意的是,她是不是嫁人了,有沒有自己的孩子,或者說,現在過的怎麼樣!
我的事業逐漸的走上正軌,寫出了一兩篇小有名氣的小說。生活,也逐漸的好轉了起來。
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東莞一個昏黃的房間裏。
沉默了很長時間,她才開口:八百,看在你是熟人,收你五百就算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過了很長時間,才顫抖着說:跟我走吧!
她掐滅自己手中的煙,看了我一眼,自嘲的一笑:我配不上你了。如果你沒事的話,我還有其他的客人。先走了!
之後,她就匆忙離去,好像是在躲着我一樣。我四處打探她的消息,再也沒有見到過。
後來一次見到她,是在電視上。
她被兩名民警押着,一臉的驚恐和不安,電視甚至都沒有遮住他的臉,任由她在那裏惶恐的四處張望,最後只有蹲在那裏,將頭埋在雙膝的深處!好像是將她的尊嚴徹底的粉碎了一樣。
後來我才知道,大學畢業那年,她的家裏出了事情,欠了一堆的外債。無奈之下,她只有在那裏貼補家用!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醫院裏。
她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臉色優雅而又蒼白。好像是小時候的她又回來了一樣。她下意識的想要抽煙,我走過去將煙給奪了下來。
「愛滋!」她只是說了兩個字。
我沒有說話,在那裏靜靜地陪着她。
她笑了一聲,好像是已經看破了一切一樣:「這就是命,你信命麼?」
我沉思了下,微微的搖頭。
「可是我信!」她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我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勸她。看着她劇烈的咳嗽,我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看了我一眼:我還有三個心愿,你能幫我實現麼?
我愣了下,點頭:你說!
她的眼睛看向窗外,過了很長時間,才輕聲的說:我想有尊嚴的死,我這輩子活的沒有尊嚴,死了,多少要留着點。
我沉默:我等會給你辦出院手續。
「謝謝!」她點頭,然後長出了一口氣:「死了以後,皮囊就燒了,骨灰就揚了吧。就當我最後一下污染一下這個世界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解,鼻子酸的要命,深吸了一口氣,拼命的點頭:「還有最後一個心愿。」
她感激的對着我笑了下:「我最近一直在看黑岩閱讀,喬子軒寫的《骨色生香》。只可惜,我沒辦法看下去了。你幫我去訂閱一下,然後坐在海邊,講給我聽,怎麼樣?」
我破涕為笑:「放心,我訂閱兩遍,自己看一遍,然後給你講一遍……」
……
好了,打趣完成。接下來說正常的。從今天開始,《骨色生香》上架了。更新會增多。可是同樣的,你們也需要拿出一點錢來支持了。不貴,千字六分。我就按照一天寫四更,一萬字。也就才六毛錢。六毛錢,一個月也就才18塊錢。18塊錢在這個年頭算不了什麼。甚至不夠有些人的一包煙。拿去電影院看一場電影也都不怎麼夠。
可是,這18塊錢能夠讓我堅持下去。
我從小喜歡寫東西,也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靈感。就喜歡寫出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