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十八蹲在地面上,輕輕的將手放在那泥巴上。
一股寸勁順着他的手直接的鑽到了身體裏。
「你」我有些愣住了,急忙的叫了一聲。
可是看到賴十八不以為意的樣子,也就逐漸的放鬆了下來。
賴十八的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站起身來,看了我一眼之後,接着說:「不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我看着他,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你放心,別忘了你的滇術是誰教你的。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將滇術入門,看來你的天份是真的不錯。」賴十八看了我一眼之後,接着說:「你現在身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還想要繼續學下去麼?」
我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賴十八笑了一聲,接着說:「既然如此,那就拜師吧!」
說着,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那裏,然後接着說:「我所教你的,都只是一些粗淺的。滇術雖然屬於小術,但是卻也有着很多的作用。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拜我為師,如何?」
「呃」我有些奇怪,撓撓頭:「你可以教我很多麼?」
賴十八點頭:「當然,滇術是一種個人風格很強的術。這麼說吧,你們所修的道法,具有一個總訣,施展出來,不同的人近乎是一樣的。除了道行不同,威力有一些的偏差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我說的不錯吧?」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賴十八說的我還真沒辦法反駁。
「但是滇術不同,就好像我的那個仇家,她可以根據自己的理解進行一些改善,同樣的,她能夠做到的,我也能夠做到。我也對一些的滇術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這種東西,一般是不會傳授給人的。要是想學,就要拜師。我可以教你,你在我的基礎上,然後再繼續的改良,形成你自己的東西。滇術,就是這樣一點點的發展起來的!」賴十八看着我,淡淡的說。
我也逐漸的明白了過來。
滇術的受眾面很窄,也就是說,一個師傅帶個徒弟。大部分都不會往外傳,就算是傳了,也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無傷大雅的東西。真正核心的東西會越來越好,個人風格也會越來越強。
所以說,滇術雖然說一直都讓人聞風喪膽,但是真正精通的人並不是很多。
「好,我拜!」我點頭。
拜師而已,倒也沒有什麼的。畢竟,賴十八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賴十八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的激動一樣,急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跪在那裏,對着賴十八大大方方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敬上一杯茶。這師也就算是拜了。沒什麼別的需要注意的。
緊接着,賴十八將一本已經揉的不成樣子的本子遞給了我。
頓了一下之後,接着說:「這上面記錄了我從學滇術到現在所有的個人心得,對你有大用。你要記住,這東西,可以燒掉,但是絕對不可以傳出去。要不然,我和你,只怕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我點頭,如果說這東西傳出去的話,就等於說讓別人知道了你的弱點。
「放心吧,師傅,我明白!」我答應着說。
「對了!」我撓頭:「過段時日,我打算回學校了,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去了。那邊雖然說有文秀幫忙映襯着,但是這樣總歸是不好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賴十八略微呆滯了一下,隨即擺擺手:「去吧,去吧!」
接下來的時間裏,賴十八給我仔細的講解了一下那本子上的內容,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將滇術的那扇門徹底的推開了一樣。很多自己之前一知半解的東西,在霎那間豁然開朗。
我才明白過來,之前賴十八給我的。真的只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我要是按照那個,沒個幾十年,想要解開纏絲線,只怕是不可能的。
「你也別怪我。」賴十八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一樣:「有我在,保你活個幾十年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關鍵的東西,肯定沒辦法給你。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我愣了一下:「那為什麼現在又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