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羅樓坐在桌前,桌上的一杯茶透着熱氣,似是才剛剛泡上,邊上恭謹的站着一個女僕。他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一下,這才緩緩入口。
這時,又走進來一個女僕,說道:「主人,那位大人來了,正在外面等着。」
奴隸是沒有資格喊覺醒者的名諱的,雖然羅樓不忌這一點,但是也懶得去提醒,他又不是什麼大仁大德之輩,沒事幹跑去跟奴隸說什麼解放奴隸,人人平等,內城和外城是一樣樣的。
這話傻子才會說。
特權,永遠是人們追求的目標。再說現在說平等也不太實際,外城的人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強盜流民了,在這末世初期,只有通過無情的精英制度來確保人類精英們存活,強者愈強,才能生存下去。
女僕口中的那位大人叫程妙君,之前在宴會上第一個認出羅樓不凡的清麗女孩兒,這幾日老是糾纏着他。
見羅樓不說話,奴隸低頭又道:「主人,那位大人在門口候着。」
「那就讓她候着吧。」羅樓輕輕放下茶杯,淡淡道。
他這幾天為了之前遇到的那股狂暴的毀滅意識而焦頭爛額,哪有功夫去理會這些瑣事。
就算是現在,那根連接着毀滅意識與他精神的線依然存在着,只不過羅樓沒有去碰它。
在沒有足夠的保障前,他絕對不會去觸碰這根精神之線。
「不過那股毀滅的意識,一定是異獸變得狂暴的所在,這個秘密,我是不會放棄的。」羅樓心中暗道。
又過了一會兒,之前退出去的女僕又回來了,她恭謹說道:「主人,城主大人邀您一同商事,現在他的使者在外面候着,是有關各地異獸暴動之事。」
「異獸暴動?」羅樓眉頭一皺,很快的就聯想起了之前那股強大的毀滅意識,他暗道:「難道說,那股毀滅意識不是指揮一方,而是指揮全世界的異獸!」
「我知道了,更衣。」羅樓點點頭,道。
比起之前在群居地穿的人家衣服,現在的他總算過上了屬於末世上層人的生活,這些衣服的料子比起前代更加的好,而且也更加的漂亮。
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必定會打開一扇窗。無論小事大事,在穿着方面,不但沒有比前代退步,反而更加的花樣百出。
末世的氣候是多變的,昨天還是陽光明媚,今日就變得異常的寒冷了,空氣中似乎還有白蒙蒙的霧氣。
外城不知道又會凍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自殺。但是這就是生存,適者生存,沒有給予幫助的理由。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聖者,只是由他的心境決定罷了。
羅樓披上了一件紅色的毛皮大氅,這是血狼皮所製成的,也是荒野上各個部落販賣進來的。腳下踏着一雙模樣精美的翹頭靴,兩側還雕刻着精美的花紋。
出了門,冷澀的寒風吹起了他的頭髮,地面和周圍的建築上都凝結上了一層霜。
「大人!」
大門外,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旁邊還有一輛類似戰車一樣的座駕。
「大人。」那女人也看到了羅樓,叫道。
羅樓看了一眼這個女人,模樣清麗,皮膚白皙,一件黑色的皮衣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外面還披着一件披風。
他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話,自顧自的鑽進了戰車。
但是沒想到的是,程妙君居然也緊跟其後,進了戰車,與他並排坐着。
她狡黠的一笑:「大人,我也是有資格參加城主大人的會議的,異獸暴動的事情,正好也通知到了我。」
羅樓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她。
不過程妙君也算是識趣,一路上沒有糾纏羅樓,雖然數次邀請羅樓被拒絕,但是她也知道分寸,不敢太過放肆,被拒絕後絕不逗留,然後第二天再來。
這樣的女人,其實也是神煩。
「為什麼要邀請我?」
程妙君驚訝的看着閉着眼睛的羅樓,愣了一下,發現羅樓剛才的確是說了話,這才反應過來,忙說道:「只是同為上城區人士,見副城主大人初來,而且都是年輕一輩,舉個歡迎儀式而已。」
程妙君眼中閃爍着微光,模稜兩可的說道。
歡迎儀式?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