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瑁說到自然能夠做到,絞死董貴人的第二天,劉瑁便派人遴選臣下未出閣的女兒到皇帝身邊伴君,結果南鄭城中,官宦富貴之家年滿十六歲的女子,幾乎一夜之間全嫁人了。
劉瑁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哈哈大笑,言道:「這些所謂忠臣,就是這般為皇帝盡忠的!」
周瑜道:「主公,此非好事也,有何好笑?」
「嗯?」劉瑁瞪了周瑜一眼,問,「有何壞處?倒是說說。」
周瑜道:「其稟主公,臣下並非不想將女兒嫁給皇帝,實乃皇帝為傀儡,生死全在主公反掌之間耳!」
「大膽!」劉瑁厲聲叱道,「汝安敢污衊於我也?」
周瑜道:「主公,周瑜直言也。」
「莫非汝活得不耐煩了?」劉瑁欠身,惡狠狠地問。
那周瑜似乎並不害怕,直道:「主公,其實周瑜主公攻下江東之時,早就該死了!」
「哼!看來你還是忘不掉孫伯符對你的恩義,難道我現在對你們不夠好麼?何必總想着一個死去的人?再說,我現在對孫權一家不好麼?並未虧待於他呀!」劉瑁道。
他之所以說這些話,實在是因為他覺得這周瑜是個絕佳的謀士,胸有天下,並不想隨便殺了他。
可是,放眼天下,數雄已滅,唯余與袁紹一戰,剩餘公孫瓚苟延殘喘之輩、公孫度偏安一隅之徒,根本不足為道。
況且他手下精兵強將、謀士成群,諒那冀州袁紹,雖然傭兵數十萬,帳下有幾個謀士,一二將領,就算殺了周瑜,也根本影響不了他的一統大業。
只是劉瑁這一份愛才之心,着實不容他這麼做。
周瑜道:「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我和伯符,親如兄弟,今雖陰陽兩隔,不敢忘也!」
劉瑁簡直氣壞了,聽周瑜之言,堪稱視死如歸。
「這麼說來,董承諸人之事,莫非乃是公瑾之謀耶?」劉瑁盯着他問。
周瑜怔怔的,良久,方才躬身道:「董承,****也,我如何會與其同謀?」
有周瑜這句話,總算服了軟。
劉瑁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接下來數日,劉瑁每日只叫諸葛亮、龐統、徐庶、法正商議國事,並不叫周瑜。
他知道這周瑜與他貌合神離,而且他現在手上還掌握了周瑜曾經傳統董承的證據,只是愛惜人才,着實不想殺他,方才暫且留下他一命,着玄冥衛暗中監視,哪裏還會叫他來參與政事?
殘冬已盡,大地回春,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就連這天下局勢也開始變得繁忙起來。
劉瑁接到戲忠和荀彧的書信,言說冀州袁紹整頓軍備,蠢蠢欲動,怕是有與他一決雌雄之動向。
劉瑁心中明白,早晚和這袁紹有一戰。
劉瑁當即命令,曉示三軍,隨時準備出征,着趙雲全權負責整頓軍備,吳懿調集糧草。
此時,諸葛亮進言道:「主公,此番進軍,和袁紹定然決戰,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既然我等名知有一戰,當立即行動,尋找開展之藉口。」
「孔明賢弟有和良策?」劉瑁問。
諸葛亮笑道:「主公去年已經謀劃好,哪裏還用在下另出計謀?主公故伎重演可也。」
「你是說……」
「奏請天子,下一道詔書,招袁紹前來漢中覲見天子。去歲,袁紹託病不至,今翻春暖花開,若是袁紹已然託病不出,當以其懷有私心,派人前往訓斥,並下最後通牒。如此,其必然失信於天下之人也。屆時,主公出兵可也。」諸葛亮道。
「好!就以賢弟之言。」
劉瑁當即着令龐統為其擬好詔令,覲見天子,加蓋玉璽,當即派使者送往冀州袁紹手中。
使者快馬加鞭,前往冀州鄴城見袁紹。
不過十日,使者變回,後邊還跟隨者一亮袁紹的使者車輛。
劉雲心腹眼線早將來使情況告知劉瑁,直說來使並非袁紹本人,只是具體是誰,來使極為神秘,一路上,很少下車,故而未能探得。
劉瑁也感覺奇怪,竟然連他手下玄冥衛也沒有打探到袁紹來使是誰。
這怎麼可能呢?
不過劉瑁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