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席某也同意溫道友的看法。畢竟那夜御龍是水系武者,不是長生武者,他先前受傷那麼重,想要短時間恢復是不可能的,那實力必然大降。如此一來,我們可以想像,他進入密室後,無意中靠近祭壇,引出血池中的守護者出來將他擊殺,這是大有可能的。」
沐瑩臻首輕搖「小女子卻不這麼認為,就從這夜御龍殺死蕭道友的手段來看,這夜御龍為人還是非常陰險的,就算在危急時刻也是頭腦清醒,善於利用四周的環境,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血池之中有守護者?會莽撞地靠近血池?他若不知道守護者的存在,他手中的兩顆道果是那裏來的?」
「如今小女子再次回想,就越覺得此人可怕。當初小女子走出雷獄通道,就發現出口的石碑被人毀掉,那時就覺得奇怪。可進入三層之後,小女子卻沒有發現夜御龍,只發現席道友,還以為石碑被毀是席道友所為。如今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夜御龍所為。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夜御龍為人陰險,城府算計頗深。眼下這密室中突然沒動靜,說不定又是他的一個陰謀。」
聽到這話,眾人陷入沉思,都覺得沐瑩說得有道理。
唯有那溫煦冷笑道「沐道友,有一點你想過沒有?先前的劇烈打鬥,絕對不是一個人所為。可以肯定地說,是夜御龍和守護者在交戰。那夜御龍的實力如何,先前大家都看在眼裏,似乎並不強,絕對不會是席道友的對手。可那密室中的四個守護者聯手的實力,就算是席道友想要消滅他們,也要經歷一番大戰,絕對不會只在頃刻間就滅殺的。」
「剛才密室中的打鬥,只片刻就結束,沐道友不覺得奇怪嗎?若說是夜御龍瞬息間就滅殺了四個守護者,那夜御龍的實力就太可怕了,實力遠在席道友之上。我等六人就沒人是他的對手。可夜御龍先前的表現,與這個結論遠遠不符啊!如此看來,只可能是夜御龍被守護者擊殺了。」
這番話一落,眾人覺得大有道理,紛紛點頭認可。
沐瑩卻依舊皺眉道「溫道友所說都是自己的推測,做不得準的,一切還要親眼所見才能下定論。否則,溫道友又會像我一樣,上了那夜御龍的當。」
溫煦不以為意地冷笑道「呵呵!!沐道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還真以為那夜御龍是什麼神通廣大的人物不成?又或許沐道友是女子之身,考慮問題總是這麼只靠感覺,缺乏理性邏輯了。」
聞言,沐瑩大怒,臉色一寒,冷聲道「溫道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二人似要翻臉,席項南當即道「兩位,莫要再爭,這密室內到底是個怎樣的狀況,也不是沒有辦法知道。你們就看席某的手段。」
席項南之所以會攔住二人爭吵,也是因為溫煦是他這一邊的人,他自然不想溫煦現在和別人鬧翻。
這幾天裏,席項南不但暗中拉攏了蕭千絕,敖天齊,也拉攏了溫煦。
只是讓席項南氣得想吐血的是,他拉攏的敖天齊卻是個大騙子,從頭到尾就欺騙所有人,讓大家都以為這第三層只有一顆道果。
更讓席項南生氣的是,敖天齊這個騙子,不但騙走了他的一顆極品靈晶,還將他費盡心力拉來的盟友蕭千絕給滅殺了。
卻說,席項南勸阻溫煦和沐瑩的爭吵,就上前一步走近石門,然後指尖一彈,迸發出一道劍光,徑直射向石門上的小孔。
那道劍光就此穿過小孔,射入密室之內。
頃刻,密室內就傳來劍氣擊中石壁的聲音。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似乎證明門後沒人。
可席項南並沒有因此,就湊上小孔去看密室的情況,而是隨手一招,一隻半個指頭大小的彩色甲蟲就出現在他的掌心。
隨後,席項南對着那甲蟲說了幾句蟲語。
那彩色甲蟲便扇動着翅膀在席項南手心處轉了一圈,就向那石門的小孔飛去。
不久,那甲蟲便順利地從小孔中鑽入了密室中。
看到這一幕,眾人臉上都露出驚喜之色。
他們都沒想到席項南竟然還會驅蟲術,那的確是用來探明敵情的好辦法。
沒過多久,那甲蟲就從密室中飛出來,徑直飛向席項南的掌心,然後焦急地發出『咯吱!咯吱!』的怪異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