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與葉真誠等人,徒步行走到山下,用時四個時辰。這還是他們都有凝氣九級修為,不然青蓮山這麼大,普通人從蓮花峰主峰走到千里連花山中段的山下,得要兩三天時間。所幸眾人都沒有耽誤約定的時間。
山下廣場之上,有一白衣僧人站在洛詩面前,雙手合十行禮。其後十個灰衣和尚也同樣雙手合十。吳凡等人走了過去。洛詩便即一一介紹。白衣僧人也一一做了介紹。雙方就算認識了。
這白衣僧人法號一禪,此生只悟一禪,至於何為一禪,山禪宗根本就當作是一禪僧人異想天開的一個禪。一禪僧人被稱作是山禪宗一個怪胎。
因為一禪僧人,常常在山禪宗提出一些奇怪偈語,問一些奇怪問題,讓宗門中很多大師都摸不着頭腦,總是讓大師們在眾多門徒前臉面無光。漸漸地一禪僧人越來越不受待見。不過,一禪僧人堅持自己的佛道,從那一天,他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佛說要普渡眾生,為何又要去尋找西方極樂世界,應該讓眾生去極樂世界享受才對啊?為何它是我們這些修行佛法的人所追尋的?而且,我們不是給眾生渡一切苦厄來的嗎?我們為什麼要去登西方極樂世界?」
這一問,讓山禪宗高層很不滿,因為沒人能夠回答。而後他又作出一偈語:「菩提是樹非樹,有塵無塵,心蒙心明。」使得整個山禪宗眾多門徒為此着迷,其因就在與眾門徒不解此偈語真諦。因有不解之疑,故而有解其之念,執此一念,便即着迷。
那會,一禪僧人在山禪宗名氣飆升,蓋過了山禪宗高層風頭。高層最終以一禪僧人所作偈語為怪誕之言。高層堅持,菩提非樹,故而不沾俗世之塵。但很多門徒卻連上了一禪僧人之前的提問,佛要追求西方極樂世界,這與俗世之人貪圖享樂有什麼區別?故而,菩提是樹,會沾染塵埃。
一時之間,山禪宗爭論很多,很多人因此忘了根本的佛法修行,修為不前進,有的甚至倒退。
如此一來,一禪僧人被立即歸入山禪宗藏經閣之內打雜。只是一禪僧人一有時間就翻閱佛法典籍,提出越來越多的問題,做出越來越多讓人讓人覺得高深的偈語。引起山禪宗更多的混亂。
最終,一禪僧人被罰到了山禪宗後山,只負責挑水事宜,念經之類都不允許了,且不經同意,不得離開山禪宗後山。
話說回來,此次一禪僧人被放出來帶隊,很多門徒都清楚,這是宗門高層要一禪僧人永遠離開。一禪僧人身後的十個灰衣和尚,個個看上去都有些木訥,一看就跟慧根兩字無緣。不過,這些人修為卻都有凝氣九級修為。各有各的佛法見解,說白了都是山禪宗高層認為有可能成為第二個一禪僧人的刺頭。
這一些,是之後洛詩御劍載吳凡觀景時告訴他的。吳凡現在是不了解這些和尚,這一世還是第一次與和尚接觸。前世的那些和尚,個個肥頭大耳,都像是豬八戒轉世一般。而這些和尚,個個清瘦,有的甚至皮包骨頭。為首的一禪僧人,一身僧袍如白雪,清瘦卻是顯得很是不俗。
吳凡看着他,他也看着吳凡。一禪僧人問道:「吳施主,此去緣起緣落都不在你,為何還要堅持?」
吳凡有些聽不懂,但問為何堅持,這個就好回答:「大丈夫所為,自當不與眾同。」
「所為即所欲也。」一禪僧人回頭對着後面十個灰衣和尚道:「這次去,一定要充滿欲望,就像你們當年去青樓時,因為充滿了***所以你們才會有勇氣進入青樓。如果沒有這種欲望,你這輩子都還不知道青樓是什麼樣子,可能連女人的胸部都還沒有摸過。」
一禪僧人身後的十個灰衣和尚,由剛才的木訥神色顯得嬉皮笑臉。
「……」
吳凡這邊人眾相當無語,洛詩眉頭皺起,這一禪大師還真是夠了。
吳凡也沒有想到,一開始一禪僧人還表現地很有文化很斯文,談吐不俗,一看就是個得到高僧啊。
這一下的反差,讓吳凡覺得此人乃是另類。吳凡開始注意一禪僧人,更多的原因不是一禪僧人佛法有多高深,而是他有些擔心一禪僧人會用佛法騙取洛隊長的心。那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吳凡看到洛詩看着一禪僧人時眉頭緊皺,心中就舒服了不少。
一禪僧人指着葉真誠道:「有心無心,有心即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