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聲,洞口被炸開,光線立即透了進來。深田恭子與她的幾個手下也跳了進來。
死別抱着家美子,發呆地站着,流淚,就像是一個木偶,一個有感情的木偶。
家美子的身上已被血蝙蝠咬傷了幾個地方。她依然那麼美,依然微笑着,她睡着了,睡得很安詳,很幸福,幸福得讓人羨慕,讓人嫉妒。
深田恭子似乎露出極為嫉妒的表情,卻淡淡道:「她已死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算是疑問還是陳述。
死別像是個木偶一樣,身子也不動,表情也沒有。他只是一個會流淚的木偶,會說話的木偶。他說:「她沒有死,她永遠都會活在我的心裏,活在我的血液里!」
深田恭子正要冷笑,但卻突然笑不出來,而且眼睛也紅了。她轉過身,快速眨了眨眼睛,道:「什麼時候站累了就上來。」說完縱身一躍,飛出洞外。
死別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雖然抱着家美子,卻像在踽踽獨行。人世間最孤獨、最寂寞的事,莫過於緊緊抱着死去的愛人。
他抱着家美子跳出洞口,呆滯的目光突然間狠狠地瞪了深田恭子一眼。
若不是因為深田恭子苦苦相逼,二人也不會逃進密室里,家美子也不會死。
深田恭子的目光一接觸他的眼神,不自覺機靈靈打了個寒顫,慌忙害怕地避開,嘴裏卻道:「這能怪我?」
看到死別不回答,便冷冷地問:「你打算把她葬在哪裏?」
死別同樣不回答。
深田恭子忽然面露厭惡之色,咬牙切齒下令道:「來人,找個地方好好把家美子埋了,只要棺材上有一點刮痕,墳墓上少了一抔土,什麼理由都不用說,提着自己的人頭來見我便可。」
只見身後幾位美眉主動走上前來,什麼問題也不敢有,便直接照做,小心翼翼地從死別手裏接過家美子,慢慢地把她抬走。
死別目光渙散,呆呆地盯着一個方向,也不知是在看遠方,還是在看近處。
深田恭子搖了搖頭,喃喃憎惡道:「沒出息,人都死了,傷心有什麼用?活着的時候不好好珍惜!」
死別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深田恭子冷笑道:「恨我也用,恨我家美子就能活過來了麼?說吧,願意歸順我東島神皇,還是願意一死了之。」
「願意死。」死別毫不思索地回答。
深田恭子對這回答簡直失望透頂,吩咐手下:「這位帥哥現在情緒不穩定,把他帶下去,等他情緒穩定了過來告訴我。記住,如果他不聲不響地跑了,或者少了一根寒毛,小心你們的狗命。」
幾位美眉用布條把死別的雙手反手綁住。
死別突然吃驚地盯着幾位美眉,像是在問:「這樣綁的目的是……難道一條布也能綁得住老子?」
幾位美眉被他盯得有些尷尬,只好忙不迭地把已打好了死結的布條給解下來。
死別也不用逼,不用催,乖乖地跟着幾位美眉走。現在別說對方關押他,就算把他先堅後殺,殺完再堅,他都已經無所謂了。生有何歡,死又何苦?
一個人活着,心已經死了,這與一具行屍走肉有何異?活着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幾位美眉將死別鎖在一間屋子,並在四面八方及屋子頂上安排人手看着,量他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同時,佈置五個美眉在房間裏時刻盯着,以防對方趁人不注意割腕自殺了,到時候殃及池魚。
「已經過了十日了,你的情緒穩定了沒有?」一個美眉問。
死別淡淡道:「美女覺得呢?」
美眉微笑道:「我覺得,你的情緒已穩定了。」
死別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覺得,我的情緒永遠都不會穩定。」
美眉急道:「你故意耍賴!」
「是,我故意。」死別斷然道。
這美眉不知怎麼搞的,一聽到這話便掩面痛苦跑了出去。
「搞什麼?」死別一頭霧水,連忙問剩下來的四位美眉。
四位美眉愁着眉告訴他,如果他的情緒再不穩定的話,五位美眉的腦袋就會搬家。
「那你們不早說!」死別嚇了一跳,責怪起來,同時罵道,「這個深田恭子也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