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得鈞我可以理解,不過這為了幫我,那是什麼意思?」劉啟超一臉茫然地問道。
翟天歌輕輕一點他臉上的青斑,不無遺憾地說道:「青煞鎮頂之相,乃是天賜十三相之一,位居前三。可惜如今你的青煞靈眼被人封印,遠超常人的天資十不存二。你應該發現,在這些日子裏,即使你拼命修行,可效果卻不如之前的一半,可謂是事倍功半。」
劉啟超震驚了,自從被自己的師兄荒弒道人王周坤用鎖天咒,封印了青煞靈眼之後,他臉上的青斑就不再那麼明顯,也很少有人能看出他擁有青煞鎮頂相,沒想到對方居然一眼便看穿了。不愧是巫王!
「更何況我看你體內似乎有舊傷,真氣量雖雄厚而質不純,想來在晉升虛靈三境,恐怕是千難萬難!」
劉啟超滿懷希冀地望着他,激動地說道:「難不成前輩您有辦法幫我解決這個心頭大患麼?」
無法凝聚靈力,這已經成為橫亘在劉啟超修行之道的一大心腹之患,若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恐怕他一輩子都沒辦法踏入虛靈三境,只能在天神境巔峰踏足。可即使是儒修的許慕仁,還是術門高手許古傑、申乾近都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想來以巫門的詭秘神奇,或許有解決之道也說不定。
可翟天歌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立刻心涼了半截。
「抱歉,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劉啟超差點沒氣得吐血,你是前輩也不能這麼玩人啊!
翟天歌摸着鬍鬚點頭道:「不過倒不是不能替你治好體內的舊傷,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若是你能解決眼前吾兒的事情之後,再等待一年的工夫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解決舊傷。」
「為什麼要等一年?」劉啟超好奇地問道,他知道治療他體內的舊傷,絕對不是平時運功那麼簡單,肯定必須備上大量的靈藥,巫王本身也需要耗費大量精力和體力。只是難道需要積蓄一年麼。
翟天歌面色陰沉如水地發狠道:「既然他們敢對吾兒出手,就已經和我們天龍翟家撕破臉皮了。那我也不用顧忌同脈相殘的規矩了,待到吾兒事畢,自然是要清剿他們其他四大姓的勢力。我估計其間大概需要一年的工夫,因為為你治傷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和精力,而清剿自然少不了我這個頂尖戰力,所以不得不拖延些時候。」
「原來是這樣!」劉啟超默默地點點頭,旋即急切地問道:「得鈞究竟是為何而獲罪的?」
翟天歌袖着手,嘆息道:「其實說起來,得鈞是替我扛了罪,他是真正的無辜。」
「替您扛罪,那是什麼意思?」劉啟超心裏頓時冒出無數個想法,不過他還是想要聽翟天歌親自說出原因。
翟天歌嘆息一聲,幽幽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巫門萬獸一脈的歷史開始說起,萬獸一脈是由五個大姓和若干小姓組成的,其中我們天龍翟家一直最大的一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可其他四姓也同樣有着不小的權威。只是人心永遠是無法滿足的……」
「陸吾路家、麒麟齊家、青丘胡家、蠱雕古家,他們認為我們天龍翟家一直佔據着萬獸第一家族的名號和地位,掌握了眾多萬獸一脈的秘辛,卻不願與他們分享,所以在數十年間逐漸聯合起來,試圖與我們翟家分庭抗禮。」
劉啟超微微一皺眉,試探性地問道:「若僅僅是家族乃至同門的糾紛,也未必要做到徹底撕破臉皮,讓兩方徹底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吧?」
翟天歌聽了這話冷笑道:「看來你還是有些年輕啊,人的貪念和欲望是永無止境的,即使我們翟家願意與他們分享那些秘辛,可他們還會進一步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曾經嘗試過和解,可沒想到他們居然瘋狂如斯,敢拿吾兒的性命來做談判籌碼,簡直是找死。」
「那替您扛罪是什麼意思,莫非您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劉啟超試探性地問道。
翟天歌摩挲着手指,點頭嘆息道:「這還要從我們巫門的歷史說起,當年以九龍內衛為幕後主使的術門勢力,將我們巫門趕出了中土。而我們南巫一脈就輾轉來到了十萬大山,安心繁衍生息,倒也與世無爭。只是自那之後,巫門八脈初祖,那八位巫皇便聯合立下血誓,巫門八脈子孫,不得與術門勢力合作,否則就被巫門視為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