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姚崇勇一聲厲喝,周圍五六個姚家高手立刻縱身持刀,殺向看似孤身一人的劉啟超。
劉啟超冷笑一聲,手中葬天刀揮舞如輪,一時間竟逼住姚家數人。雙方有來有往,劉啟超雖因孤身一人而稍落下風,可依舊廝殺正酣。
姚崇勇看得眉頭越發擰緊,他也握着鋼刀,眯眼看向劉啟超。
「唉,別動手!」姚崇勇剛想動手,一道冰冷的厲喝便傳到他的耳邊,姚崇勇瞬間便愣在原地。
劉啟超虛晃一招,從戰圈中撤退,縱身跳到船艙深處。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給老子滾出來!」姚崇勇雖捕捉不了聲源,可大概還是能猜到在哪個方位。
「吱呀」艙壁忽然開啟一道暗門,翟得鈞和沐水心的身影從暗門後面出現,翟得鈞拍着手掌冷笑道:「你一個只會偷襲的老鼠,居然還敢對我大呼小叫,看來是不想活了。」
「想殺了我?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姚崇勇驕狂地叫囂道,他自然是有那個自信的,眼前的三個年輕小輩,雖說修為不低,可是己方的人數卻大大超過他們,而且這些姚家高手也毫不遜色。
翟得鈞略帶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手中忽然取出一隻玉瓶,用兩指拔出瓶塞,一股異味瞬間在船艙里瀰漫。
「你幹什麼!」姚崇勇到底是老江湖了,他立刻意識到翟得鈞是在下毒,不過他也不大擔心,下毒這東西屬於暗道,只有出其不意方能取得最大效果,當着敵人的面下毒,實在是有些……
姚崇勇剛準備開口嘲諷翟得鈞幾句,可一張嘴卻噴出口黑色的污血,他悚然伸手捂住嘴,卻發現自己的七竅都在流血!
「你……你到底幹了什麼?」姚崇勇強忍着劇痛質問道,這就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讓他再度噴出一口污血。
翟得鈞伸出左手中指,那根指頭的指甲長達三寸有餘,泛着詭異的紫黑色,他用這根手指撥弄了瓶塞,輕笑道:「是啊,我幹了什麼呢?」
在姚崇勇滿是怨毒和憤懣的目光下,翟得鈞用那長得過分的指甲點點姚崇勇,不屑道:「你們用的毒還真沒意思,無非五步斷腸草和蛇涎果的漿液。」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姚崇勇已經被體內的毒素折騰得半跪在地上,他嘴角止不住地溢出污血,腥臭難當。
翟得鈞用那根長指甲蘸了蘸狼藉杯盤裏的湯汁,放到鼻下聞了聞,輕笑道:「五步斷腸草味稍苦,而蛇涎果又有種海鮮的腥味,你們想到用海鮮湯來掩飾,也算是費盡了心機了。不過對於我這個巫門出身,從小識遍各種草藥的人來說,還是太小兒科了!」
「你到底幹了什麼?」姚崇勇眼睜睜地看着周圍的屬下,一個個地倒下,不斷地吐着污血,心如刀割,他強撐着站起,朝着翟得鈞質問道。
「下毒啊,還能是幹什麼?」翟得鈞舉起那個玉瓶,指着姚崇勇笑道:「只要往五步斷腸草和蛇涎果里,再加一點遊星草,就會使得其毒性加劇,並能在周圍溢散,食物本身的毒性會被抵消,反而你們呼吸的空氣會沾染上劇毒。只不過這個過程有些慢,需要一炷香的工夫,所以我才讓老劉,一直陪你們扯淡,等待毒性發作,否則你們早就死了!」
姚崇勇兩眼發紅,恨恨道:「我不甘心啊,你們竟然使出這些卑鄙手段!」
翟得鈞蹲下身子,將左手中指搭在他的頸上大動脈處,冷冷道:「別說笑了,身為術士,不應該老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了麼?」
「好了,上路吧……」
就在翟得鈞的指甲即將割開姚崇勇的頸部大動脈時,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忽然自船艙外傳進。
「且慢!」
翟得鈞忽然覺得指尖一顫,整個人連忙縱身後躍,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經多出了一名老者,正是消失已久的姚崇武。
「閣下是準備替部屬找回面子的不成?」劉啟超上前一步,生怕姚崇武忽然動手,翟得鈞對付不過,而被拿下。
此時艙門大開,劉啟超依稀可以看到外面倒滿了許家的死士,聽着姚崇武略顯急促的呼吸,他知道對方也是經過一場廝殺才闖了進來的。
不料姚崇武卻擺了擺手,輕笑道:「非也非也,這幾個傢伙違背我的命令,死有餘辜。可姚家內部有規矩,姚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