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留你一條活口,看來是留不得了!殺!」黑衣武士首領暴喝一聲,率先舉臂揚刀,一招力劈華山,朝着白玉庭當頭斬下。
白玉庭手腕一抖,一塊翡翠色的玉簡自其袖中滑到手掌,他放棄誦念法咒,直接一結法印。玉簡綻放出萬丈碧光,將那些黑衣武士斬來的彎刀攔在半路。
「不要急啊!你們應該不止這點戰力吧?」白玉庭挑釁地問道。
黑衣武士頭目冷笑地說道:「怎麼,你想要見識我們真正的戰力不成?」
「不見識一下,也不好將你們一網打盡啊!」白玉庭握着玉簡,遙遙地抵抗着數柄彎刀,毫不掩飾地說道。
黑衣武士頭目收起彎刀,一字一頓道:「如你所願!」
與此同時,另一頭,寒玉房裏。
「哈哈哈,你們兩隻蒼蠅,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樣貌怪異的白老頭雙手寒氣縈繞,他的寒氣與夏慶陽的寒氣還不同,裏面帶着濃烈的陰邪之氣,有點類似某種上古邪獸的特點。
劉啟超的左臂已經出現了數道綠色的傷痕,那是被凍傷的表現,這可是比燒傷更厲害的傷害。他的鬢角和臉頰,都有一些細小的冰屑,身上的衣衫也有部分凍成了鋼板的硬度。這是他為了掩護沐水心而遭受的苦難。
即使如此,劉啟超依然緊緊握着葬天刀,毫不客氣地與沐水心,在白老頭周圍游斗廝殺。
白老頭的功法似乎和夏慶陽一樣,屬於冰系術法,不過比起夏慶陽的兇猛剛烈,白老頭的功法更傾向於陰邪。
白老頭雙手虛空一握,附近的白霧迅速被吸引過來,化為一道藍光,凝聚在他的雙掌之間。周圍的溫度迅速下降。白老頭兩臂一揚,一條咆哮的冰龍自他的雙掌間飛掠而出,對着劉啟超和沐水心殺去。
「天地無極,借法乾坤。運轉九州!疾!」劉啟超舉起葬天刀,在自己面前虛空畫圓,刀尖的佛門光焰在空中停滯,呈現一個環形。緊接着劉啟超猛地揚刀,對着光焰佛環就是一刀,暴烈的刀氣直接衝破佛環,對着冰龍的腦門斬去。
「咔嚓……咔嚓……」冰龍自腦門被刀氣直接斬為兩半,然後去勢不減,朝着白老頭斬去。
白老頭右手化為冰塊,直接伸手去接那暴烈的刀氣。
「咔嚓……咔嚓……」無數冰屑迸濺,刀氣在白老頭的手掌間不斷摩擦,直到破開冰塊,將他的表皮撕裂,才最終化為虛無。白老頭望着不斷流下鮮血的手掌,陰陰地笑道:「好小子,居然能破開我的玄陰手,有點本事!」
劉啟超喘息了幾聲,不甘示弱地回道:「只不過你的本事不行罷了!」
白老頭哈哈大笑道:「你剛才那刀着實厲害,不過像這樣的刀氣,你還能釋放幾回?嗯!」
劉啟超被他說中了心思,片刻之後方才回道:「自然隨時都可以使出!」
剛才的運轉九州的刀勢,一次便消耗了劉啟超兩成的真氣,自然不是如劉啟超所言,隨時可以使出的功法,不過白老頭冰法的厲害,也着實讓他吃了一驚。按照劉啟超所想,剛才自己的一刀,足夠斬斷白老頭的一隻手臂,沒想到只是砍開了他的表皮,連肌肉都沒有傷及。
「夜風環!」一道勁風順着牆壁,自白霧間湧向白老頭的背後,他只是微微偏頭,便躲過了沐水心的夜風環。
「夜風環?你是真澤宮風字門門主沐天嵐的女兒吧!不過你這風法可沒你老子厲害啊!」白老頭若有所思地摸着被沐水心的夜風環,所斬落的一縷白髮,冷笑着嘲諷道。
沐水心卻沒有被他的諷刺所激怒,她淡然地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說道:「沒事,陣法已經布完了!」
「陣法?布完了?什麼意思!」白老頭原本準備攻擊的身形微微一滯,然後好奇地詢問道。
沐水心指着白老頭身後的牆壁,冷冷道:「不然你以為我剛才的試探是怎麼回事?自然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然後布下真正的殺陣啊!」
白老頭悚然回頭,卻見白霧繚繞的牆壁上,扎着幾枚沒有任何光彩的玉簡,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清牆壁上還有東西。
「這是……」
「風法——風域禮讚!」沐水心雙手掐訣,口裏快速誦念法咒,那些插在牆壁上的玉簡忽然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