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超倏然長嘯一聲,那嘯聲非但沒有一絲悽厲,反而令人聽了精神一振。原本已經舞刀殺來的倪維忠硬生生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從劉啟超腦海里提取出的他,依舊保持着真人般的多疑和謹慎。面對劉啟超莫名其妙的長嘯,他選擇了觀望。而這次選擇了觀望,卻讓他失去了先機。
劉啟超揮刀而出,炙熱的佛門光焰裹脅在刀刃周圍,仿佛一道異芒,順着倪維忠的腦門劈下。倪維忠到底是武道高手,他腳尖猛地一點地面,帶起陣陣風塵,整個身體如同陀螺般高速旋轉,緊接着貼着劉啟超的刀刃而去。饒是如此,佛門光焰還是灼燒盡了倪維忠的肩頭胳膊的衣衫,倪維忠的胳膊皮肉大半消失,傷口最深處已經可見到森森白骨。
倪維忠捂着血淋淋的胳膊,頹然垂在胸前,他握刀的手卻沒有任何的鬆懈。可以這麼說,儘管遭此重傷,可他依然戰力昂揚,可以說比起真正的倪維忠,還有厲害狠厲很多。
劉啟超望着捂着傷口,卻如同被激起血性的野獸般的倪維忠,眉頭微微一皺,他意識到,情況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對方雖說提取自自己的腦海里,可那種兇狠和武道修為,卻遠遠超過了真正的倪維忠。
「來吧,戰!」劉啟超大吼一聲,渾身靈力暴漲,金火兩元之力飛速涌動,葬天刀感應到主人的戰意,兩眼也散發出猩紅的光芒,渾身抖動起來。倪維忠也大喝一聲,不顧傷口的撕裂,直接舞動斬馬大刀,殺向了鬥志昂揚的劉啟超。
兩人直接刀刀對撞,廝殺得火花四濺,每一招都是勢大力沉,直指要害的招式。暴烈的刀氣將周圍的亭台樓閣都割裂得滿是傷痕,無數死者的殘肢斷骸漫天飛舞,劉啟超和倪維忠身上的衣衫,也被餘波衝擊得支離破碎。可兩人卻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反而刀勢越拼越急,犀利的刀光近乎將兩人全部裹脅其中,化為兩團刀輪,
劉啟超的臉頰也被刀煞所刮傷,鮮血噴濺,幾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而倪維忠更是悽慘,兩臂的肌肉遍佈傷痕,全都是那種細小卻極深的刀口,出血不多,可痛苦異常。
「你的刀法果然不遜當年啊!」劉啟超嘆息着感慨道。
倪維忠冷冷一笑:「是嗎?」
「不過,只要我比你快一些,就夠了!」劉啟超忽然話鋒一轉,也學着他的模樣,冷冷道。
「嗯?」倪維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寒,劉啟超揮刀的手忽然加快了速度,斜向一刀砍開倪維忠的胸膛,鮮血噴濺如泉,倪維忠噗嗤一聲被砍翻在地。
「只要比你的刀再快一點,速度再快一點,就可以了!」劉啟超冷冷道,他伸手抹去刀刃上的血珠,淡淡地說道。
劉啟超緩緩走到倪維忠的面前,看着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倪維忠,淡淡地說道:「曾經的你是我不可逾越的噩夢,現在的你,已經不能為我所懼了!再見了!」
說罷劉啟超揮刀葬天刀,一刀砍開了他的脖頸,大量的鮮血噴濺四射,倪維忠兩眼一凸,他的手腳四肢猛地抽搐了幾下,緊接着便沒了動靜,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下一個就是你了,沙無輝!」劉啟超轉身冷冷道。
沙無輝在倪維忠和劉啟超廝殺時,始終沒有出手,即使劉啟超斬殺了倪維忠,他依然沒有動手。說實話,以沙無輝那種心高氣傲的個性,他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只是沒想到即使是從劉啟超腦海里複製出來的沙無輝,依然可以做到冷眼旁觀。
在聽到劉啟超的放話之後,沙無輝睜開了猩紅的雙眼,不屑地笑道:「你把我和倪維忠那個蠢貨列為一個等級的敵人,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這我當然知道,你身為魙術師,修為雖說也不過陰陽天。可若是將你和尋常陰陽天的高手相比較,那顯然要厲害的更多!」劉啟超其實一直提防着對方,倪維忠的武道雖說厲害,可真正不可防備的,卻是沙無輝的魙術,那才是真正的大患!
沙無輝忽然張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他手腕一抖,一根血淋淋的斷指便出現在他的掌間。沙無輝夾着那截斷指,鮮血順着指尖緩緩溢出,滴向地面。
劉啟超在他拿出斷指的瞬間,便已經挪移身體,可還是稍微晚了一步,他還是被那根斷指給遙遙點中了。劉啟超只覺得左手某根手指「咔嚓」一聲骨折了,緊接着一陣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