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登山

    「當初前輩去季府,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才說『血劫難辭,自求多福』,直接拂袖而去?」劉啟超問道。

    賈先生面色凝重,手指敲擊着座椅的把手。沉默半晌,才沉聲道:「當時季興瑞說府上鬧鬼,請我過去看看,做場法事超度超度。沒想到剛進了季府,我拿出羅盤,就看到指針在轉大圈。我當時就意識到這事沒那麼簡單。」

    「老夫我雖不敢說自己法力通玄,可這占卜命數之道卻是有些心得。」賈先生徐徐站起,捋了捋自己雜亂花白的鬍鬚,略帶得意地說道:「在那天辰時,我起床給自己卜卦,發現卦象大凶,之後季府就派人來請我。到了季府一看,陰怨沖天,聚而不散,幾化血雲。」

    「血雲,賈先生你可能確定?」劉啟超驚呼道。

    賈先生滿臉不高興,語氣不善,「你當我賈鵬符的名聲是坑蒙出來的?我的觀氣之術在京東道都是數一數二的。」

    「賈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劉啟超連忙解釋起來。

    而陳晝錦則皺起了眉頭,法術界中有句俗話叫做「血日當空,必生妖孽。血雨灑世,劫難將成。血月惶,血雲慌,血星孤懸驚四方。」

    這幾句話描述了五種兇險的異象,其中「血雲慌」,便是形容季家面前的這種情況。關於血雲是如何形成,法術界至今沒有定論,有人說是邪祟怨氣衝天所致,有人說是事主壞事做絕,導致天生此異象。但不管成因如何,血雲所現之地,必有重劫隨至。輕則破家滅門,重則州縣化為血海。

    相傳武宗末年,江南東道處州一帶夜現血雲,不久地龍翻身,山為之缺,又逢海水泛濫,倒灌入江,方圓數百里住戶十不存一,慘烈至極。

    季家之所以能到今天都安然無恙,陳晝錦只能認為是季興瑞收藏的一堆法器的緣故。可如今季庭遠也中了鬼索斑,看來季家撐不了多久了。


    「老夫當時在季府偷偷算了一卦,卦象還是大凶,而且如果我繼續留在那裏,只怕連我自己都會沾染上血雲戾氣,從而有血光之災。」賈先生感嘆道:「說來慚愧,老夫所學大多是風水陰陽,占卜算卦,至於這降妖驅邪,實非老夫所長。於是老夫對季興瑞說讓他去另請高明,最好能去嶗山或者泰山這樣的名門大派,可惜,唉!」

    劉啟超聽到這裏,想到之前慘死的數十名來季府驅邪的和尚道士,瞬間明白季興瑞並沒有聽從賈先生的勸告。那些法師真正有本事的也沒幾個。可從季興瑞擁有泰山普濟院空相大師的血經來看,他和這些名門大派關係並不一般,為何他不去請些真正的高人呢?他是對自家的護身法器有信心,還是故意這麼做的呢?劉啟超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血雲是限於季府之地,還是整個濟州?」陳晝錦試探性地問道。

    賈先生捋着鬍鬚,很肯定地說道:「只有季府一地,甚至一牆之隔的其他府宅都沒有。」

    「是這樣啊。」陳晝錦自言自語了幾聲,抬頭繼續問道:「那賈前輩,你可知道季府的血雲,是何冤孽作祟?」

    賈先生皺起眉頭,捋着鬍鬚的手陡然加快了速度,讓一旁看着的陳晝錦直擔心他會用力過度,把鬍鬚給全揪下來。

    「老夫實在是不敢確定。老夫用天眼觀察時,除了茫茫黑霧,什麼也沒有看到。季府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死氣,就像死囚帶着斬首令。包括你們兩個,身上也有。」

    賈先生的最後一句話,令劉啟超和陳晝錦一驚,下意識地去查看自己的身體。

    「別看了,看是看不出來的,你們想必沒有學過望氣之術。」賈先生看着四處張望的他們,淡淡地說道:「望氣之術,上者望天,中者望地,下者望人。望天之術,可以通曉國運,預測未來。望地之術,可以察山川地脈,靈穴絕域。至於這望人之術……」

    「可以觀生死吉凶,氣運命數。」陳晝錦嘿嘿一笑,不由得打斷他的話。

    賈先生也不生氣,說道:「是啊,望天之術失傳已久,當今法術界能精通此術的只怕不足五指之數。老夫也只粗通點皮毛,至於望地之術和望人之術,老夫還算是有點水平的,你們兩人一個面帶青煞鎮頂,一個額有虎紋,都不是早夭之相,只是現在身邊已有黑氣纏繞,所以老夫才讓你們不要蹚這趟渾水。」

    「金紫紅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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