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議事大廳之中,陳家家主陳守道正面色陰沉地坐在首座,左手無意義地敲擊着桌面。陳洞玄的情況極為不妙,他中了東鄉滅國兩刀,體內的毒素和傷勢,已經讓他處於極為危急的狀態。若非陳守道即使到場,將他救走,恐怕陳洞玄就得折在這裏了。即使如此,陳洞玄依然是身受重創,幾度欲亡。岐黃堂堂主親自出手,這才勉強將陳洞玄救下,不過短時間是無法恢復戰力了。雖說東瀛術道暫時退去了,可是他們帶來的損失,卻是遠遠超過陳家的預想。陳家長老都損失了不少,更不用說那些基層弟子了。更重要的是,那些核心戰力的磨損,年輕一輩中像陳洞玄、陳洞玄、陳晝錦等人的重傷,真正可以算的上戰力的部分長老的重傷戰死,這些都給陳家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在陳家之中,長老也分為很多種。其中最高階的屬於實權長老,人數極為稀少,只有陳守信、陳守圭、陳守正等幾人才擁有這種資格和職位。這種實權長老可以直接參與陳家內部各大事務,對於重要的決定性的選擇擁有投票權,同時他們也往往分管着幾個堂口,屬於權力不小的內部諸侯。第二種是由執事等低階職位升上來的,大多屬於榮譽性頭銜的長老。這些長老往往是因為對陳家立有功勳,或者為陳家做出重大犧牲之後,才得以獲得長老的頭銜。這種長老和大部分太上長老一樣,天資有限,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夠達到新的境界,所以他們不過是一批名譽上的閒職。而第三種長老,才是真正的陳家高階戰力。他們都是修為和經驗達到一定的程度,並且立有一定功勳。他們對陳家事務也有一定的決定權,只是並無直接的權力去干涉,但是間接的卻有一股不小的影響力。這種長老在東瀛術道攻擊時,也損失不小,對於陳家來說,培養這種長老,也是需要大量資源的。
情況如此不妙,這讓作為陳家家主的陳守道,面色不大好看,尤其是他的寶貝兒子陳洞玄身受重傷,雖說搶救過來了,可是短時間是無法參與戰鬥了。陳守道望着下首的諸人,卻見部分長老身上綁着繃帶,貼着膏藥,一副殘兵敗將的模樣,心頭更加不喜。不過他知道現在是需要冷靜的時候,尤其是現在,他作為陳家家主,更是需要冷靜應對,畢竟他做出的每一個決策,恐怕都會導致極為深遠的後果。至於是好,還是壞的,那就只有看天意了。「諸位,情況你們也看到了,聽到了,對於如此迎敵,以及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對付東瀛術道的進攻,還請諸位暢所欲言!」陳守道見議事大廳氣氛沉悶,連忙開口試圖打破沉默。陳守信素來是唯陳守道馬首是瞻的,他立刻提出了一個極為尖銳的問題,「這次東瀛術道雖沒有大批進入昭陽城,可是一些頂尖戰力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昭陽城各地,他們輕車熟路,甚至連一些我們陳家的秘密據點都了如指掌。攻擊的行為極為有針對性,而且我們陳家部分精銳弟子閉關的消息,從沒有對外透露過,他們卻『恰好』抓住了這個時機,我對此表示深刻的懷疑!我們陳家內部存在內奸,而且級別還不低!」「刑堂長老何在?」陳守道面無表情地問道。作為陳家刑堂長老的陳守心,是一個體格高大的老者,儘管他的年紀比陳守道還要年輕,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長期執掌陳家生殺大權的緣故,他看上去要蒼老很多,也要肅然狠厲很多,遠遠望去,都令人頸後生寒。在之前的交戰之中,陳守心並沒有參與其中,因為他也是進入禁地之中閉關突破境界。就在東瀛術道選擇撤退的時刻,他剛剛出關,在知曉東瀛術道進攻的消息之後,陳守心甚至選擇追殺過去,斬殺了兩名北島神宗的長老,這才擰着兩個人頭,渾身皆赤的回來。此時的陳守心自然已經換了一身衣衫,即使如此,那種殺過人的血腥味卻依然淡淡地在空氣中飄動着。陳守心張開嘴唇,陰沉地說道:「陳守信長老說的好,可謂一針見血。東瀛術道能夠在最正確的時機,選擇了最正確的決策,又幾乎是輕車熟路,完全知曉我們陳家各處防守據點的情況,難道他們是神仙麼?顯然不是,那就正如陳守信長老所言,我們陳家內部存在內奸,而且級別不低。目前我們刑堂已經抓住了部分內奸,只是最高級別的不過是個長老,顯然還沒有撈到真正的大魚!」「所以請諸位,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不要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儘量不要隨意走動。不是老夫懷疑諸位,而是情況危急,此乃我陳家罕見的困境,吾等當盡心竭力,度過難關!目前排查內奸的行動,我們依然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