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修誠已經是完全一個金人,渾身上下都閃爍着一種金光閃閃的模樣,連帶着瞳孔都泛着詭異的金芒。
「果然是將金元之體練至極致了麼?不過這可是把雙刃劍啊!你遲早被自己所傷。」神宗宗主雙手持刀,然後略帶一絲勸告說道。
陳修誠拿着那杆倉頡筆,雙腳一蹬地面,直接殺向了神宗宗主。
「來得好!」神宗宗主也是大吼一聲,持刀迎上。
刀與筆之間不斷碰撞,傳出陣陣刺耳的尖銳響聲,陳修誠和神宗宗主不斷地交纏拼殺。暴烈的勁氣直接將周圍的樹木全部斬斷,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陳修誠根本無視防禦,任由神宗宗主朝着自己的各處要害斬擊而去。即使神宗宗主的刀不是凡品,在陳修誠身上也只能留下些許白印罷了。
「開!」伴隨着陳修誠一聲厲喝,他直接震開了神宗宗主的長刀,順勢還一拳轟向了神宗宗主的腦門。後者持刀反手回防,卻被陳修誠的悍勁給震退了數步。
「沒想到你的力道居然還提升了這麼多,真是出人意料啊!」神宗宗主若有所思地說道。
陳修誠卻只是冷笑一聲,倉頡筆在半空中繪出一個「困」字,同時神宗宗主周身便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膜,他就像是「困」字中的那根木。然而面對這層光膜的圍困,神宗宗主卻只是淡淡一笑,他舉起長刀,運轉靈力,朝着光膜就是一刀劈去。寒芒閃爍間,暴烈的刀氣洶湧而出,狠狠地和光膜衝擊在一起,刀氣瘋狂地攻擊着那看似不堪一擊的光膜,仿佛後者一戳便會破裂,可是不管刀氣如何肆虐,那一層薄薄的光膜就是不破,甚至還有加強的趨勢。
神宗宗主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困惑的神色,他緩緩收起長刀,然後長吸一口氣,對着光膜猛地劈出一刀,前所未有的暴烈刀芒瞬間轟擊在光膜的某一個區域。顯然在發現四面攻擊無效之後,神宗宗主開始集中威力於一點,開始了重點的打擊。可是即使神宗宗主重點轟擊在那光膜的某一處區域,除了無數漣漪般的波紋不斷盪起,卻沒有任何光膜要破裂的跡象。
「怎麼可能!」神宗宗主瞳孔一縮,他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也沒有能夠打破那詭異的光膜。
「極意瞬金殺!」陳修誠輕喝一聲,整個人化為一道金芒,以一種極為敏捷的速度,消失在原地,並陡然出現在神宗宗主面前。他的速度之快,連神宗宗主都沒有看清其動作,「去死吧!」
陳修誠豎掌如刀,一擊捅向神宗宗主的心窩,任誰都會相信,陳修誠的這一擊會直接洞穿神宗宗主的心窩。陳修誠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直接一記就要刺穿神宗宗主的心窩,誓要將來犯之敵徹底擊殺。可是世事無常,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着實讓陳修誠大吃一驚。陳修誠的一掌如刀切豆腐般刺破了神宗宗主的胸前衣衫,可是卻沒有辦法再進一步,他的手掌只能抵在神宗宗主的胸口。
「怎麼回事,我的極意瞬金殺可是連聖賢都能殺掉的招數,他居然無法被我破開?」陳修誠有些驚懼地望着對方的心窩,而神宗宗主卻異常淡然,他輕輕地握住陳修誠的手掌,然後輕輕一點,陳修誠頓時如遭電擊,他連連後退,直到十步之外才止住身形。
神宗宗主輕輕扯開自己上半身的衣衫,露出了他的胸口,陳修誠瞳孔一縮,卻見原本是心臟的位置,現在卻被一大塊漆黑如墨,盯上一眼都會覺得自己要被吸進去的黑色晶體。那黑色晶體表面泛着詭異的花紋,而且還像活物一樣,竟似乎有生命般地一縮一伸,仿佛是在呼吸。看那伸縮的頻率,就和神宗宗主心跳的差不多。
「傳聞神宗宗主能夠脫凡入聖,本來還需要苦修十年,可是他卻僅僅兩年便位列聖賢。靠的乃是外力,可是那外力究竟是什麼,卻無人知曉,現在看來,竟是那詭異的黑色晶體。」陳修誠面色凝重地觀察着神宗宗主的心窩,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真相,可是卻暫時想不出應對之法。
神宗宗主指了指那緩緩縮伸的黑色晶體,冷笑道:「這是我在東瀛四島的極北之地的千里寒潭裏發現的一種墨冰鬼晶,靠着這玩意兒,我成就了聖位。」
陳修誠冷笑着說道:「我就不信你這種強行借用外力,來成就聖位的,沒有任何弊端!」
「哈哈哈,說的好,但凡藉助外力成就道行的,無一沒有巨大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