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無言沒辦法回歸封家,只得帶着你繼續逃竄。原本他的意思,是打算朝着東南方向或者西北方向逃竄,可是事與願違。西北一帶當時正處於輪迴殿和燕雲夏家的紛爭之中,雙方在京畿北道和燕雲道的交界處,爆發了一次次的惡戰,那時沒有見過面的陌生術士,都難以靠近。至於東南方向的淮南道,當時茅山異軍突起,力壓淮南陳家等諸多勢力。雖說茅山一直不敢越過昭陽城附近的幾大州城,可是勢力卻在淮南一道無人能敵。而茅山的崛起,除了自身底蘊的噴發,還有着九龍內衛有意扶持。當時淮南陳家遭到了九龍內衛的打擊,包括陳家在內的術門勢力都遭到了打擊,而茅山趁機光明正大的擴大勢力範圍。」
巡閱總使徐徐地講着當年的一些術道秘辛。
而劉啟超忽然打斷道:「那樣不是正好麼,茅山派被譽為佛道五巨頭,茅山戒律第一條更是『正邪對立,搏鬥終生』。淮南道也不是黑蓮教的重點盤踞的區域吧?我義父為什麼沒有去淮南道?」
巡閱總使嘆息道:「淮南道確實不是黑蓮教的重點盤踞之所,可是當時京畿道和京畿東道的交界處,卻集中了大量的黑蓮教人馬。黑蓮教東方巡閱使接到了上頭的命令之後,立刻判斷出封無言是打算朝東南方向移動,於是抽調黑蓮教東方的兵力,集結於京畿道和京畿東道之間的交界處。逼得封無言不得不選擇了前往京畿東道。」
「京畿東道,濟州、青州,唉,原來就是那時逃竄到青陽鎮。」劉啟超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忍不住嘆息道。
巡閱總使說道:「是啊,那也是死中求活,任誰都沒有想到,封無言會如此有魄力,居然一頭鑽進了黑蓮教東方分部的主力區域,京畿東道。在十多年前,京畿東道還是黑蓮教東方分部的主要地盤,向南輻射到淮南道、江南道,向北接應燕雲道和京畿北道的北方分部。只不過這些年來,黑蓮教東方巡閱使開始將分壇遷往京畿北道,與北方分部開始合流。但是那個時候,京畿東道雖說群雄紛爭,但是黑蓮教的勢力依然很大。」
「你義父封無言也是瘋狂,他居然趁着黑蓮教兵力集結於東南方向時,直接掉頭一頭鑽進了京畿東道的群山之中,他還特地讓自己殘存的手下,偽裝成自己的模樣,帶着搶來的嬰兒,四處逃竄,吸引黑蓮教的注意,自己趁機逃到了京畿東道的群山之中。青陽鎮與世隔絕,屬於連黑蓮教都難以觸及的地方。再加上黑蓮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他們也就逐漸放棄了追殺你的欲望。」巡閱總使嘆息道。
劉啟超抬頭沉默了很久,他想到自己的義父,那個沉默寡言,卻總是給自己帶來驚喜,或是別人丟棄不用的豬肉,或是一串便宜的糖人,可惜他死得太早,沒有機會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等等…………
「這麼想來,我義父死得也非常蹊蹺啊。」劉啟超忽然想到了什麼,蹙額問道。
巡閱總使猶豫了片刻,然後嘆息道:「其實你義父封無言的死,似乎和你的舅舅,也就是封家家主有關。」
「什麼意思!」劉啟超眉尖一挑,沉聲問道。
巡閱總使說道:「那年不知道為何,你的舅舅,封家家主忽然提出要迎回你,不僅如此他還將你的身份直接公佈。自然導致了族中很多人的不滿和忌憚。」
「我有什麼可以引起他們忌憚的?我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術士而已。」劉啟超冷笑着說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事情的危險啊!」巡閱總使有些無奈地說道:「封家家主並沒有真正的子嗣,而且他修煉絕情劍道,也不敢對女子動情,哪怕只是有肉體關係,都有可能引發情劫。這樣一來下一任封家家主之位,就自然引起了他那些兄弟們的垂涎。原本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你母親,已經死了。剩下的選擇,只能是在那些兄弟們,或者他們的子侄們。而你的出現,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警告。」
巡閱總使苦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啊,在別人眼裏,你是為封家而犧牲的封家大小姐的獨子,或許封家家主會因為對么妹的死有愧,而對你進行重點培養,若是你稍有野心,藉助這個來發展勢力,爭奪家主之位,豈不是一個勁敵?」
「哼哼,我看他們只是心裏太過緊張了。且不說封家家主修煉的是絕情劍道,根本不會對犧牲任何一人而感到內疚,就算他對我有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