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道主和如來殘留神通掃了一遍,秦牧也有了繼續醫治延豐帝的辦法,盤算道:「沒有了殘餘神通,他的魂魄可以穩定下來。皇帝的神藏雖然破滅,但是如果尋到足夠的靈藥,倒可以用魔影幻魔功和法天芥子功進入神藏中,在這裏煉製丹藥,說不定可以修復他的神藏傷勢。只是……」
他從沒有治療過這樣的傷,能否治療成功,他心中沒有半分把握。
如果僅僅是神藏有裂痕,他倒可以治療,但延豐帝的神藏破滅,藥師傳給他的藥理很多,但其中並無治療這種傷勢的辦法。
倒是有些藥材可以治療神藏的傷勢,大育天魔經中還有些功法倒也可以壯大神藏,秦牧覺得或許可以雙管齊下。
二人離開延豐帝的神藏,天色亮了,司婆婆清醒過來,厲天行則陷入昏睡。
秦牧解開延豐帝身上的造化天魔功,道:「陛下,我出門買藥,可能要三五天時間,這段時間,你不要走出房門,有人會給你送飯,放在你的門口。到了晚上,你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出房門半步,有人讓你往外看,你也不許看。」
延豐帝有氣無力道:「秦愛卿,你到底帶朕來到什麼地方?如此神秘?」
秦牧面色凝重:「陛下,這裏是我婆婆和厲教主住的地方,你只需要知道,晚上來找你的一定是厲教主。你若是往外看,你就死了。不過死掉的不止你,還要加上整個延康國!還有,你若是走出這扇門,你必死無疑!」
延豐帝見他說得嚴重,笑道:「你放心,我理會得。朕不是那麼好奇之人。」
秦牧虛掩房門,提着筆,醮着墨,身軀一搖現出鎮星君形態,人首蛇身,運轉法力,提筆在門上畫了一座門戶,寫着承天之門,用的是幽都語言。
然後他身體恢復,在地上寫了一行字,道:「此乃大育天魔經鎮星君地侯真功所化的門戶,讀出來你便進去,讀不出來你留在外面。」
秦牧收起筆墨,向司婆婆道:「婆婆,千萬不要碰這座門戶。給皇帝送飯,用竹竿挑給他,萬萬不要進入門中。」
司婆婆打量門上文字,眨眨眼睛:「這座門?」
秦牧也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司婆婆會意:「我絕不進去。」
秦牧走出院子,跳到龍麒麟背上,回頭看了看延豐帝所住的那間房,心道:「厲天行若是認識幽都語言,倒還罷了,她若是不認得,強闖的話,便會被拉入幽都,靈魂歸土伯所有!婆婆也就可以解脫了。」
延豐帝身體好了許多,已經勉強可以走動,但他嚴守秦牧的話,始終不曾出屋,中午的時候司婆婆用竹竿挑了個籃子送到門口。延豐帝蹲下來,把門戶打開一些,將籃子提進去,待吃飽了又將籃子放在門口,自己不曾出去。
自從他做皇帝以來,第一次如此憋屈。
晚飯過後,突然只聽咯咯的笑聲傳來,悅耳動聽,聽到耳中似乎能鑽進腦子裏,說不出的好聽,讓延豐帝如痴如醉,只覺三千佳麗便沒有一個如此動人心弦的聲音。
「既然秦教主不在,那麼妾身便尋皇帝耍一耍,若是耍得高興便扒了他皮做成衣裳,妾身去京城做女皇。」
延豐帝聽得既是恐懼又覺得這聲音着實好聽,讓自己心亂如麻,想要開門看一看這女子長得什麼樣子,又想起秦牧的話,心道:「這是厲天行厲教主,用魔音喚我出來!這老魔頭竟然裝作女子的聲音,着實不要臉皮。」
他堵住耳朵,但是那誘人的聲音卻仿佛已經鑽到了他的腦子裏,讓他難忘。
「哼,臭小子竟然打算考校我!真真兒不知天高地厚……這幾個字倒真是不認得,我修的也是鎮星君地侯真功,他修的也是鎮星君地侯真功,我不信我不如他!」
……
門外的女子試圖解開門上文字的奧妙,反覆演練地侯真功,總是不成功,不知不覺間耗了大半夜,延豐帝心驚膽戰的擔心了大半夜,終於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又是與昨天一樣,到了晚上那女子又跑出來試圖解開門上文字的含義,延豐帝被她的聲音幾乎鬧出了心魔,總覺得心裏有個甜美嫵媚的聲音呼喚着自己去開門看看。
到了第三天晚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