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畢竟是天聖學宮的大祭酒,臨行前交代一番,天聖學宮的士子很多都是來自天魔教,許多國子監也是來自天魔教,即便他不在也不會出問題,因此他很是放心。
他又將豢龍經傳授給司芸香,讓她請人照看這些蛟龍。
「這些蛟龍只吃靈丹,而且種類不同,吃的靈丹也不同。」
秦牧囑咐道:「每日的靈丹種類和數目我都寫好了,聖女不要忘記了。他們若是不聽你的話,就去叫靈兒,她能降得住這些蛟龍。」
司芸香笑道:「我有豢龍經在手,還能比不上小狐狸?這次你不帶着幾條蛟龍護身?小狐狸也不隨你去?」
「靈兒跟狐仙學習法術,這次便不去了。而且這次是去西土探探路,並沒有什麼危險。」
秦牧吩咐一番,向司婆婆等人請辭,正準備帶着龍麒麟上路,卻見龍麒麟身邊站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
「琪兒妹妹,你沒有與奶夔一起去西土?」秦牧不解道。
熊琪兒搖頭道:「娘讓我跟着你。娘說她不太相信延康國師,她說延康國師沒有多少人味,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捨棄一切,這樣的人很難讓她放心。」
秦牧道:「你娘的心思倒是細膩。你跟着我也好,她和國師一行目標太大,跟着我反倒更安全。」
他將熊琪兒抱起來,跳到龍麒麟背上,喝道:「龍胖,出發!」
龍麒麟立刻奔騰兩步,駕着火雲騰空而起,道:「教主,我這些日子總覺得赤火靈丹的味道不對,你是不是換靈丹了?」
秦牧搖頭道:「龍胖,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倘若我換靈丹你還能嘗不出來?」
龍麒麟將信將疑,熊琪兒驚訝道:「龍胖比以前跑得快了,肚子也沒有從前那麼大了。」
龍麒麟又起了疑心,只是他每次吃靈丹時都要將靈丹剝開,看看秦牧是否動了手腳,卻沒有發現異狀。
秦牧露出笑容,他改良了赤火靈丹和火行神元丹,將兩種靈丹合為一種,味道與赤火靈丹差不多,但又有些辣口,龍麒麟能吃出來味道不對,但是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龍麒麟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而且耐力悠長,過了兩三日便來到大墟。秦牧按照記憶尋到
月亮船,村長的石像就在月亮船的不遠處。
他不由驚訝,只見這裏竟然多出了兩戶人家,顯然是新建的房子,這兩戶人家應該是注意到此地有一尊能夠抵擋黑暗的石像,所以前來定居。
這兩戶人家見到他騎着一頭似龍非龍似麒麟非麒麟的怪物,也不由緊張起來,兩個年輕獵戶手持鋼叉守在門外,身後則有年輕的婦人探頭張望。
秦牧停步,帶着熊琪兒從龍麒麟背上跳下,向那兩人見禮,兩個獵戶還禮,道:「你是山賊還是強盜?」
「我只是過路客,來見故人,你們放心,我並無惡意。」
秦牧來到村長石像前,放下牛羊祭品,道:「這是我家長輩,我特來祭拜。倘若他看到自己的殘軀也能庇護你們,心裏一定很開心。」
他祭拜一番,施展出牽魂引神通,頓時陰雲慘澹,黑暗涌動,牽魂引催動了半晌,只見村外多出了許許多多行走的骷髏,而村長的石像卻始終沒有復甦。
又過了不久,秦牧法力幾乎消耗殆盡,正要散去牽魂引神通,突然村長石像動了動,張口吐出幾枚金幣,開口道:「牧兒,中元節,月圓之夜,我在鬼門關等你!」說罷,又恢復成石像。
秦牧將那幾枚金幣撿起,卻是八枚酆都幣。
四周的村民驚疑不定。
秦牧轉身謝過這幾人,留下些財帛,道:「還請諸位幫我經常清理一下石像,不要太髒。」說罷,轉身離去。
那幾人看着他的背影,一位年輕婦人怔怔出神,突然道:「你看剛才那個少年的樣子,是否像是那天晚上開着大船的那尊天神?」
另一個婦人驚叫道:「的確很像!那天晚上,那艘大船就從我們村旁邊過去,我看到了船上的那尊天神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一個獵戶連忙道:「你們別瞎說!他不過是個少年,年紀比我們還小一些,怎麼可能會是船上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