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側頭朝那名上前向公孫范搦戰的軍官低喝了一句,待到軍官勒馬退後,劉辯微微一笑,一臉淡然的對公孫范說道:「公孫將軍,本王麾下只是護主心切,僅此一點,想來本王的軍隊,便是要比你引領的這支烏合之眾要強。」
&見得!本將軍便為洛陽王引薦一人,此人以及其麾下,原先可都是效忠於大王!那些村婦被人糟踐、鄉民被殺,可儘是出自此人之手!大王又如何說出麾下要比末將麾下更為忠心的話來?」公孫范臉上帶着怪怪的笑容搖了搖頭,先是反駁了劉辯一場,隨後朝身後一招手,高聲喊道:「朱將軍,還不過來拜見洛陽王。」
待到公孫范話音落下,從他身後走出了一名穿着洛陽軍裨將衣甲的將軍。這將軍出列後,雙手抱拳,朝着劉辯深深一躬,對劉辯說道:「白馬縣裨將軍朱勇拜見殿下。」
聽得此人說話,騎在馬背上的劉辯低下頭,將他細細打量了一遍。只見此人皮膚白皙,卻白的與常人不同,而是呈現着一種近似病態的白,就好像是一張剛剛用硫磺熏過的白紙一般。
眼前這裨將,五官生的很小,不只是眼睛小,就連鼻子、耳朵和嘴,都是一色的小號,再配上那如同棗核般的腦袋和嘴角兩撇八字鬍須,站在人前,會讓人有種看着了耗子精的感覺。
劉辯並未見過此人,洛陽軍偏營,大多以裨將領軍,每縣城防置三名裨將,每人各領兵一千,負責城池防務。由於劉辯治理地方,採取的是半軍管制度,各城太守、縣令雖說平日裏負責的是民政,但在有敵軍攻城時,便會接管軍務,成為當地最高將領。
也正是因此,劉辯治下每座城池內,都會另外再安排兩名裨將,其中一人負責緝捕、防盜,而另外一人,則是負責留意有無外來探子混入城內。
裨將的官職,尚且要低於偏將軍,他們僅僅只是比小校高一些的最底層將領,洛陽軍中,這樣的人沒有上千也有七八百,劉辯自不會認得眼前這位朱將軍。
&將乃是白馬縣專司緝拿敵軍探馬的裨將!」見劉辯騎在馬背上一言不發,只是上下打量着他,朱勇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公孫將軍引軍來到白馬,末將失察,着實死罪!」
&罪那是自然!」劉辯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朱勇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朱將軍勾結渤海軍,也是辛苦。由你這等人專司勘察探馬,難怪白馬一帶數千大軍進入,當地縣令卻是不知。」
&蒙殿下誇獎!」臉上帶着和公孫范一樣怪怪的笑容,朱勇抱拳躬身、語氣中滿是戲虐的對劉辯說道:「縣令只當是新近來到白馬的人口激增,高興尚且不及,如何還會嚴查?不過雖說末將該死,卻並不想真的想死,今日說不得,只能請殿下代末將死上一遭了!」
&些日子本王着實過的辛苦!」雙手撐開,劉辯騎在馬背上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看着朱勇,對他說道:「想死的心早就有了,若是真箇死了,本王倒是也能落個清閒。朱將軍……不若你來將本王性命取去如何?也好全了你的一份功勞!」
說這番話時,劉辯的眼睛斜斜的瞥着朱勇,嘴角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顯是看出了朱勇不敢上前。
果然,聽得劉辯說要讓他上前取這場功勞,朱勇趕忙接口說道:「公孫將軍引領數千將士前來,若是末將把功勞搶了,豈不是要將士們寒心?殿下少待,末將為人耿直,將殿下引至此處,已是莫大的功勞,區區小功便讓於將士們好了……」
&將軍!」朱勇的話說的是越來越不像樣,公孫范也是眉頭微微擰起,打斷了他的話頭,對他說道:「待到返回薊州,本將軍自會向前將軍呈稟你的功勞,我等就莫要耽擱送洛陽王上路了。」
話剛說完,公孫范就抬起一隻手臂,向身後招了一下。
從地下鑽出的三四千名兵士,立刻便列起了方陣,一手持着圓盾,另一隻手持着洛陽軍偏營官兵配發的短矛,朝着劉辯等人慢慢逼近。
雙方距離很近,劉辯若是率領騎兵策馬急沖,戰馬根本加不到最快速度,便會與敵軍撞在一處。
重騎兵,仰仗的便是衝鋒時的衝撞力,一旦撞進戰場,在沒有步兵配合的情況下,一般也是劈砍不過重步兵。
敵軍的陣列在一點點的向前推進,劉辯抬起手臂,高聲向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