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人還是牲畜,眼睛都是最為薄弱的地方。劉辯一拳搗在那戰馬的眼窩上,戰馬吃痛,長嘶一聲,兩隻前蹄上仰,馬身人立而起。
騎在馬背上的黑衣漢子,手提韁繩,極力的想要坐穩。就在戰馬的兩隻前蹄即將落地時,從他背後突然伸出兩隻手。
那兩隻手揪住他腰部的衣襟,將他扯下了戰馬。
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漢子剛要翻身爬起,將他揪下戰馬的兩名羽林衛就跨步上前,其中一人抬腳朝他的心口猛的踹了過去。
這一腳踹的是又猛又狠,隨着「蓬」的一聲悶響,那漢子悶哼了一聲,仰面朝後倒了下去。
脊背重重的撞到地面的青石板上,黑衣漢子只覺着胸口一陣發悶,腦袋也是被撞的昏沉沉的。
黑衣漢子剛躺在地上,一隻腳隨後便踏上了他的胸口,緊接着另一側的羽林衛抬腳朝他持着長劍的手腕踢了過去,將他手中的長劍踢飛到一旁。
見羽林衛控制住了那黑衣漢子,胸口沾染了許多鮮血的劉辯,扭頭跑向還躺在地上的管青。
一群羽林衛將那黑衣漢子控制住,另外一群人,則飛快的跑到劉辯和管青身旁,站在一兩步開外,緊張的望着被劈中一劍的管青。
管青背後挨了一劍,傷口很深,鮮血還在汩汩的流淌着,她後背的衣衫已被血液洇的一片濡濕。
劉辯盤腿坐在地上,輕手輕腳的扶着管青,讓她趴在大腿上。隨後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襟,用力的撕下一塊布條。
布條太窄,管青背後的傷口又深又長,根本包裹不住,鮮血還是不住的從傷口向外流淌。
&布!」將布條纏裹在管青身上,見還是止不住血,劉辯向身旁圍着的一群羽林衛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吼,滿滿的都是焦躁和不安,圍在一旁的一群羽林衛聽了,趕忙各自將手伸進懷裏,只是頃刻間,一大捧雪白的麻布便呈遞到了劉辯眼前。
平日裏劉辯對洛陽軍的裝備,不只是要求兵械鋒銳、甲盾堅固,還要求每個洛陽軍隨身攜帶一塊急救的麻布,以便將士們在戰場上受了傷,可以採取急救,減少傷亡。
從一名羽林衛手中接過一塊雪白的麻布,劉辯將麻佈展開,纏裹在管青的身上,用力的扯緊,最後打了個結,才雙手托着管青,將她抱了起來。
&下……」就在劉辯抱着管青要往官府方向跑的時候,管青睜開眼睛,一雙美眸凝望着他,輕啟蒼白的嘴唇,很是虛弱的說道:「快……快去救二位將軍……」
當管青這句話說出口,極少真情流露的劉辯,再也忍受不住心內的悲愴,兩行熱淚霎時止不住的從眼窩中涌了出來。淚珠在半空中閃耀着七彩光澤,掉落在管青由於失血而變得煞白的臉頰上。
感覺到濕漉漉且又溫潤的淚珠掉落在臉上,管青嘴角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再次以虛弱的聲音,對劉辯說道:「殿下……快去!」
&懷抱着管青,低頭看着她白的如同紙一樣的臉蛋,劉辯哽咽着應了一聲,抬頭向圍在身旁的一群羽林衛喊道:「送管將軍回官府,請傷醫好生醫治!」
&得了劉辯的命令,一群羽林衛趕忙應了一聲,上前從劉辯懷中將管青接了過去。
十數名羽林衛簇擁着受傷的管青,飛快的朝官府方向奔了去。控制着那黑衣漢子的幾名羽林衛,此時也正扭頭望着劉辯。
&到監牢,本王親自審訊!」待到護送管青的羽林衛跑的遠了,劉辯先是咬牙切齒的向那幾名押着黑衣漢子的羽林衛吩咐了一句,隨後朝剩下的羽林衛喊道:「你等隨本王前來!」
街道上,留下了四五名羽林衛處理屍體,剩下的羽林衛,不是送管青返回官府、押着那黑衣漢子去監牢,就是跟在劉辯身後,飛快的朝着即將對張遼和高順二人行刑的街市口跑去。
劉辯等人跑的飛快,穿過兩三條街道,拐了個彎,剛跑上那條呂布要對張遼和高順行刑的街道,沖在最前面的劉辯就看見在街道上,已是站滿了呂布麾下的兵士。
不過這些兵士,並不是高順訓練出的陷陣營,而是一群呂布軍中的普通將士。
透過呂布軍兵士們列起的人牆,疾速奔跑的劉辯看見,張遼與高順已是被五花大綁,兩個劊子手將他們踢跪在地上,手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