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各自的位置重新落座,高順和張遼看着面前桌案上的酒罈,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慌亂。
帶兵的將領,於軍中飲酒,也算不得甚麼過錯。可先前險些因此被砍了腦袋的二人,此刻雖說並非在呂布軍中,可劉辯就在身旁,他們面前的桌案上卻放着酒罈,無論怎樣,心內還是會感到有些忐忑。
&位將軍無須多想!」見二人臉上現出慌亂,劉辯心知他們是因面前擺放着酒罈而感到不安,微微一笑,抬手朝他們虛按了兩下,對他們說道:「眼下並無戰事,本王並不贊成將軍們於閒暇之時也要禁酒!沙場之上,莫要飲酒誤事便可!二位將軍,只管飲酒,莫要顧忌太多。」
劉辯說出這番話,張遼和高順這才鬆了口氣,可劉辯在場,他們又如何敢喝酒?只是扭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劉辯。
雙手按在面前矮桌的桌面上,劉辯扭頭看着高順,對他說道:「方才本王聽得二位將軍提及訓練虎賁衛,不知高將軍可有高見?」
劉辯再次問及如何訓練虎賁衛,高順趕忙站起,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啟稟殿下,洛陽軍龍騎、羽林、虎賁三衛,將士皆為軍中翹楚,若得善用,殿下日後南征北討,此三衛定當成為洛陽軍脊樑!」
聽着高順的講述,劉辯緩緩的點了點頭,並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等着高順把話接着說下去。
&騎衛,個個劍術高絕,有劍俠之風!」見劉辯沒有說話,高順接着說道:「雖是只有五百人,可用於夜間突襲、小徑截殺,龍騎衛必定戰力如虹,可予以敵軍重創。」
&於羽林衛!」先是誇讚了龍騎衛一番,提到羽林衛的時候,高順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說道:「羽林衛騎射嫻熟、步戰也是優於主力將士,但終究所學甚雜,卻無一門專長,戰力反倒被拖的差了……」
稍帶着些許貶低的評說了一番羽林衛,看着劉辯那張雖滿是疲憊,神情卻很是凝重的臉,高順略微有些遲疑的止住了話頭。
&妨,高將軍只管說下去!」正聽在緊要處,高順突然止住了話頭,劉辯抬起頭看着他,發現他神色中帶着幾分糾葛,曉得高順是怕說錯了話惹火上身,趕忙朝他擺了下手,對他說道:「本王要聽的,本就不是誇讚,將軍有何想法,只管言明便是!」
&得了劉辯這句話,高順算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連忙應了一聲,接着對劉辯說道:「中原一帶,行軍作戰以步軍為主,除非同匈奴、烏桓、西羌開戰,或突襲、劫營,否則騎兵幾無用處。羽林衛身為殿下親軍,殿下何不將其訓成一支攻必克、戰必勝的重甲步軍?若以末將來說,洛陽軍不愁戰馬,軍中多有北方良種馬匹。羽林衛及虎賁衛行軍可以坐騎代步,征戰之時,就猶如龍騎衛一般下馬廝殺,如此更可發揮強悍戰力!」
高順的話,恰好說到了劉辯的心坎里,龍騎、羽林和虎賁三衛,眼下唯一讓他滿意的,也只有龍騎衛一支。
形成這種狀況,劉辯也是有些無奈。洛陽軍行軍打仗,劉辯麾下猛將倒是不少,將軍們訓練士卒倒是得心應手,可要他們練出比洛陽軍主力更為強悍的三衛,卻是幾乎沒有可能。
與將軍們相比,唯有鄧展,尚可以訓練劍客之道練出強兵。也正是因此,劉辯才會將三衛均交由鄧展訓練。劍客出身的的鄧展,練出同樣擅長使劍的龍騎衛,自是毫無困難。可如此一來,同龍騎衛戰法很是不同的羽林、虎賁二衛,倒是難以達到劉辯所期待的訓練效果。
&之有理!」眉頭緊緊的蹙成了一團,劉辯的臉色雖很是蒼白,眼睛裏也佈滿了血絲,可他的表情卻是異常凝重,在贊同的點了點頭之後,他又接着向高順問道:「那麼高將軍以為,虎賁衛又當如何?」
&是末將猜測不差,殿下之所以成立虎賁衛,乃是為了如同陷陣營一般,衝鋒陷陣,殺敵於前!」高順雙手抱拳,向劉辯拱了拱,便接着說道:「虎賁衛雖說兵甲裝備很是精良,卻是缺了樣至關緊要的物事!」
&缺?」高順說虎賁衛缺了樣至關緊要的物事,劉辯愣了一下,大腦飛快的運轉着,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虎賁衛究竟還缺什麼,趕忙向高順問道:「虎賁衛的配備,與龍騎和羽林二衛相差無幾,除盾牌更大一些,幾乎無有二致,本王着實不曉得還缺些甚麼!望將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