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聲爆喝刺破了夜晚的寧靜,劉辯雙腿夾着馬腹,率領一隊人縱馬衝進了洛陽城。
夜晚的洛陽尤其安靜,可數十匹快馬衝進城內,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發出陣陣「篤篤」的悶響。
&師且回府,本王親自送王柳前去華佗先生府中!」到了一處十字路口,劉辯將戰馬一勒,向徐庶吩咐了一句。
徐庶應了一聲,在兩名衛士的護送下回府去了。
&徐庶剛離開,劉辯就雙腿朝馬腹上一夾,領着眾人策馬向華佗府宅奔去。
跟在劉辯身後,王柳是面色蒼白到已經沒了血色,而王榛則是一臉的憂色。
這次打獵,王柳的身子骨是越發的弱了,如此下去,恐怕……
只是想到這裏,王榛就不敢再想下去。
她曾經是最想殺死王柳的人之一,因為她恨這個姐姐。
王柳能留在王越的身邊,而她卻不行!
親生姐妹如此不同的境遇,讓王榛心內始終存着一個結。
可自從與王柳重新相認,王榛才曉得,她這麼多年過的也不好!
王越或許是為了報復她們的母親,對王柳不僅說不上有半點照料,甚至還有種任她自生自滅的做法。
如果不是命大,王柳或許早已經死了。
可縱然她活着,病情拖了這麼多年,就算是華佗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領着王柳等人,到了華佗府前,劉辯發現華佗早已在府門外等候。
見劉辯翻身跳下馬背,華佗趕忙迎了上來向劉辯問道:「殿下,怎了?」
&柳咳血了!」剛跳下馬背,劉辯先是簡單的跟華佗說了句王柳的病情,接着就朝身後一招手說道:「快隨先生進府!」
從劉辯口中得知王柳咳血,華佗也是不敢怠慢,連忙撤步立於一旁給劉辯等人讓出了通路。
眾人紛紛翻身跳下馬背,簇擁着劉辯和王柳進入了華佗的府宅。
半盞茶之後,華佗府內的主廳里。
劉辯坐於廳內上首,神色很是緊張的看着剛給王柳問過脈的華佗,向華佗問道:「先生,怎樣?」
在劉辯問話的時候,王柳也是睜着美目,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着華佗,就好像從他的臉上能夠看出自家病情一般。
&他!」華佗剛開口說出的兩個字就讓劉辯和王柳都鬆了口氣,接着就聽得華佗說道:「王將軍體內寒虛,今日受了風寒,一時激發沉疴,只須調養數日當可康健。」
&此甚好!」華佗的一番話,讓劉辯放下了心,他連忙向華佗問道:「不知可須吃些甚麼藥石?」
當劉辯問出要吃些什麼藥石的時候,華佗眼瞼低垂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對劉辯說道:「請殿下借步說話。」
華佗如此,顯然是要避開王柳,見了他這副模樣,劉辯心頭一沉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可他卻還是站了起來,與華佗一同走出了前廳。
到了前廳外,站在廳外的一片雪地中,華佗雙手抱拳朝劉辯深深一躬,對劉辯說道:「殿下恕罪,臣下方才欺矇了殿下。」
華佗如此,劉辯心頭更是一緊,連忙小聲問道:「可是王柳不好了……?」
&下節哀!」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華佗將聲音壓的很低,對劉辯說道:「王將軍沉疴太深,藥石無力達到,若無奇蹟,殿下當為將軍備辦後事了!」
這句話對劉辯來說,無疑就是個晴天霹靂。
沒有入冬,王柳身體尚且康健着,只是在外面狩獵一日,便已沉重至此,劉辯心中甚至在暗問,若他不要出外狩獵或者不在城外駐紮,王柳可會如此。
&生,無論如何……」心內難受的就像被什麼東西揪着一樣,劉辯話只說了一半就頓了頓,接着才向華佗問道:「無論如何請幫幫王柳,本王在此謝過了!」
說着話,劉辯已是雙手抱拳向華佗躬身行了一禮。
劉辯如此,華佗哪裏敢受,兩腿一屈跪在地上對劉辯說道:「眼下藥石無用,唯有針灸,或可一試!」
&凡可試,先生只管試來!」王柳病情已經重到要準備後事,劉辯也沒了其他顧忌,連忙向華佗吩咐道:「先生覺着如何醫治,可將王柳醫治安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