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兗州、青州一帶坐大,對袁紹的威脅,尚不及對劉辯的威脅大。
來到洛陽之前,袁紹和他的幕僚還都以為劉辯會很爽快的採納對曹操動兵的提議,讓田豐沒想到的是,劉辯竟然一口回絕了。
&下……」劉辯已是很明確的要拒絕袁紹向曹操動兵的提議,田豐趕忙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向他深深行了一禮說道:「自殿下擊破公孫瓚,袁公坐擁河北,而今帶甲之士已達三十餘萬,而大秦將士,也有三十萬之眾……」
&十萬!」面帶笑容,劉辯緩緩搖了搖頭,對田豐說道:「曹操而今兵馬雖是不多,可他卻佔着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而且麾下兵將數量雖少,兵馬操練卻是絲毫不輸於我大秦,與曹操排兵列陣互相攻伐,本王尚且無有勝算,本初又以何名目對曹操動手?」
&操誅殺董承等重臣,逼迫當今陛下於街市觀斬,對陛下多有倨傲,理當討伐!」面朝劉辯,田豐說出了一番鏗鏘有力的話。
&皓此言差矣!」田豐話剛說完,劉辯還沒回他,前廳外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有人說話,劉辯和田豐都望向了前廳門口。
四個人兩前兩後站在廳外,前面的兩個正是徐庶和龐統,後面的兩個,不消說劉辯也曉得,是陳宮和賈詡。
說話的不是別個,正是徐庶。
要說徐庶,當年也是和田豐有些交情,得知他來到洛陽,沒用兵士稟報,便曉得他是來慫恿劉辯對曹操用兵。
打斷了田豐的話,徐庶等人齊齊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個大禮,爾後才跨步走進廳內。
待到徐庶等人進了正廳,劉辯朝他們虛按了兩下手說道:「眾位且坐下說話!」
先是向劉辯謝了一聲,包括田豐在內,眾人紛紛在廳內落座。
剛剛坐下,田豐就向徐庶問道:「元直方才說某言語有差,不曉得究竟差在何處?還望元直教我!」
&操坐擁兗州、青州,而今兵抵河內,卻是對殿下和袁公有所威脅。」看着田豐,徐庶先是抱拳朝他拱了拱,隨後說道:「可元皓究竟有未想過,此番與曹操對決,袁公必是輸多勝少,即便殿下出兵,曹操只須派出一支人馬阻斷前往河北去路,我大秦將士一時半會也是難以進入河北。時日久遠,袁公必敗!」
徐庶的一番話,把田豐說的一愣。
他眉頭微微蹙起,先是看着徐庶,過了好一會才仰起臉哈哈一笑,對徐庶說道:「元直想來錯了!袁公麾下三十萬甲士,而曹操,可用之兵不過數萬,如何與袁公抗衡?」
&操可用之兵確是只有數萬!」田豐的話剛說完,徐庶就搖頭笑着說道:「可袁公如今家中安否?」
被徐庶這麼一問,田豐愣了一下。
袁紹自從佔了河北,雖說兵強馬壯,勢力是一時如日中天。
可袁紹家中,卻是如同徐庶所說一般,並不安穩。
袁譚、袁尚兄弟二人爭奪立儲,袁熙夾在中間,雖說表面上是兩頭不得罪,可暗中卻是支持他的三弟袁尚。
兄弟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袁紹麾下的謀臣、武將,也都分成了兩撥。
一撥支持袁譚,而另一撥人,卻是支持袁尚。
像田豐這樣兩頭不討好的,在河北恐怕也就只剩下沮授一人而已。
想到袁紹家中的情況,田豐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話來回答徐庶。
盯着田豐看了好半天,徐庶的嘴角牽起一抹淡然的笑容,站了起來,抱拳朝劉辯一拱說道:「殿下,曹操並非公孫瓚!想當年,公孫瓚雖說兵強馬壯,可他麾下卻是無有可用之人。我軍同袁公共討,方才奪下幽州一帶。而今曹操麾下能人輩出,且袁公家中不安,如何是曹操對手?」
本就曉得若是袁紹對曹操動兵,定然討不到多少好處,劉辯點了點頭,雖是沒有說話,臉上卻現出了一片深以為然的神色。
&下!」待到徐庶把話說完,一旁的龐統也站了起來,對劉辯說道:「而今看來,袁公雖是兵多將廣,可袁曹一旦開戰,袁公有三敗,而曹操則有三勝!」
龐統說出袁紹有三敗,而曹操有三勝,田豐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可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龐統,靜靜的等待着他把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