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唐姬的手腕,劉辯強忍着傷口的疼痛,身子一點一點的朝前探着,將唐姬慢慢的向樹下放去。
老槐樹並不是很高,他雙腳勾着樹杈,半截身子探了出去,儘量把唐姬的位置給放的低矮一些。
手腕被劉辯緊緊的攥着,唐姬的身子懸在半空,白嫩的手臂被捏紅了一片,隱隱的有些疼痛,臂骨也被牽扯的像是要脫位了一般,酸疼酸疼的。
她有些忐忑的低頭朝下看了看,雙腳離地面只有她半截身子的高度,可從上往下看去,還是讓她感到有一點點的不安和害怕。
&要放手了!」唐姬的重量扯開了傷口,劉辯能感覺的到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他疼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卻還是強忍着向被他緊攥着手腕的唐姬說道:「落地後膝蓋放鬆,重心朝後,用屁股着地,那樣能卸去腳板承受的重力,不至於崴着腳。」
&唐姬抿着嘴唇,仰臉看着劉辯那張因疼痛而蒼白如紙的臉,重重的點了下頭。
見唐姬點頭,劉辯把手鬆了松,唐姬的手腕從他手心中滑落了一些,當她柔荑般的小手滑到劉辯手掌心的時候,劉辯又一把將她的小手攥住,一點一點的往下松着。
雙腳離地面又近了一些,唐姬先是低頭朝下看了看,隨後仰起臉看着劉辯,眸子裏閃爍着感激的神采。
雖說劉辯這麼做只是讓她的雙腳稍稍的離地面更近了一點,可就是這麼一點,也寄託着他對她的關心和愛護。
小手從劉辯的手中滑脫,唐姬瘦小的身軀失去了借力,筆直的朝着樹下落去。
不知是否記得劉辯交代的落地時要注意的事項,在唐姬雙腳挨到地面的那一剎那,她的膝蓋彎曲了一些,臀部朝後,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落葉上,發出了「蓬」的一聲悶響。
地面上的落葉很厚,就像在地上鋪着數張層疊起來的羊絨毯子似得,猛的坐在柔軟的落葉墊子上,雖說不會很疼,可唐姬還是下意識發出了一聲輕哼。
將唐姬放下了樹,劉辯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意圖緩解肩胛處傷口的疼痛給他帶來的無力感。
他的舉動並沒有什麼異常,若是周倉此時站在樹下,一定會以為他只是想找個好一點的姿勢爬起來。
可唐姬畢竟是個女人,她的心思要比男人細膩了許多。劉辯僅僅只是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她就立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君……」望着還趴在樹杈上的劉辯,唐姬朝老槐樹走近了幾步,輕聲喚了一句。
聽到唐姬呼喚,劉辯心知不能被她看出受傷,否則不知又要招來多少無端的眼淚。
他一手扶着樹杈,身子稍稍挺起了一些,忍着疼痛朝唐姬笑了笑着說道:「你在樹上呆了這半日,我只是想要體會一下趴在樹杈上可否舒服,我這便下來!」
看着劉辯那張已是一片慘白的臉,唐姬心理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安,可她已習慣了相信劉辯,雖說不安的感覺很是強烈,卻也不會提出質疑。
雙手抓着面前的樹杈,劉辯身子朝前挪了挪,慢慢的向着樹的邊緣蹭去,漸漸的將整個身子挪到了樹杈外面。
兩腿懸着空,他朝下看了看,雙腳離地面並不算很高。要是平時,就算不扒着樹杈,他也敢往下跳。
可眼下渾身無力、兩腿發軟,他也只能儘量減少雙腳與地面之間的距離,以此來減輕落地時施加在腳上的反衝力。
深吸了口氣,劉辯仰起臉,視線正對着他緊抓的樹杈,雙手一松,整個人呈自由落體狀朝地面落去。
剛感覺到雙腳沾地,劉辯就雙膝微微一屈,屁股朝後一墩,坐在了厚厚的落葉上。
屁股一沾地,他又順勢朝後一倒,借着脊背落地,將施加在雙腳上的力量卸去。
一旁的唐姬見劉辯倒地,再顧不得什麼禮儀端莊,連忙跑到他身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滿臉關切的看着他柔聲問道:「夫君可有傷着?」
在唐姬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劉辯微微一笑,朝她搖了搖頭,輕聲對她說道:「不妨事,只是沒站穩,摔了個屁股墩而已……」
雙手攙着劉辯的手臂,唐姬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襯了把勁,幫他站了起來。
&糧和水我都放在樹下了,你且吃着,我去采些草藥。」站起身,劉辯伸手朝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