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晨曦鋪滿山頂,秦軍將士們早早便起了身,將營帳收拾起來,準備着劉辯的登記大典。
望着不遠處的高台,劉辯和劉協的心情是各不相同。
爭了這麼多年,廝殺了這麼多年,劉辯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終於能夠站在高台上,得到本應屬於他的東西。
而劉協在望着高台的時候,雖說早已有了把江山交出來的覺悟,心內卻還是有些疙疙瘩瘩。
做了十年皇帝,當了十年傀儡,如今終於要解脫了。
望着高台,劉協長長的吁了口氣。
離他稍遠處,劉辯正看着高台附近忙碌着的秦軍將士們,賈詡湊到了他的身後。
&下!」抱拳躬身,賈詡輕輕的招呼了劉辯一聲。
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劉辯回過頭朝後看了一眼。
&和!」見是賈詡,他臉上浮起笑意問了句:「有甚話說?」
&禪大典之後,不知殿下意欲如何處置當今陛下?」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賈詡向劉辯問了一句。
&在洛陽,封作陳留王!」心內早就做好了盤算,劉辯輕描淡寫的答道:「待到天下大安,再賞他一處封地……」
&下宅心仁厚,臣佩服之至!」依然沒有將身子直立起來,賈詡說道:「可殿下有未想過,若是有人潛入洛陽,將當今陛下帶出,殿下這皇帝之名……」
&王乃是漢室血脈……」賈詡的一番話,把劉辯給說的一愣,有些遲疑的說道:「莫非天下人還會以為本王篡位不成?」
&年董卓專權,廢殿下而立當今陛下,天下豪雄群起而攻之!」直起身子,賈詡與劉辯相互對視着說道:「如今天下人均認定了當今陛下方位天子,雖說殿下乃是漢室血脈,皇位也是陛下禪讓,可天下見豪雄無數,為求自家利益,又有何人肯承認殿下?」
緊緊的鎖起了眉頭,劉辯向賈詡問道:「文和何意?」
朝劉協那邊瞟了一眼,賈詡將右手放在大腿側旁,做了個斬殺的手勢。
眯了眯眼睛,劉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誅殺劉協,他並不會有什麼遲疑,主要的是他已經答應劉協,要他和伏皇后、董妃好生活下去。
出爾反爾之事,劉辯不願去做,也不肯去做!
&了!」朝賈詡擺了擺手,劉辯說道:「此事且如此吧,日後莫要再提!」
&抱拳躬身,賈詡應了一聲,朝後退了兩步,轉身離去。
看着賈詡的背影,劉辯心內也是十分糾葛。
劉協活着,對他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卻認為只要將劉協留在洛陽,派出衛士嚴加防護,縱使有人想把劉協給帶出洛陽城,也並非那般容易。
正是心內有着這種想法,劉辯才回絕了賈詡的提議。
山頂上的時間過的很快,秦軍將士們忙着準備封禪大典,不知不覺中,已是臨近了午時。
封禪台上,已是擺上了香案、火燭,在長條形的枱面上,還擺着一些活牛、活羊作為祭品。
對於用活物獻祭,劉辯並不是十分反對。
反正獻祭之後,活物的屍體將士們也是可以帶獲取烹煮了吃掉。
穿着一襲長袍,司天監早早的便站在了高台上。
自從認得于吉,劉辯對命理就很是相信。
許多事情,他是親眼所見,也由不得不去相信。
除了司天監,高台上還站着百餘名全副武裝的秦軍兵士。
那些秦軍一個個手按腰間劍柄,筆直的挺着身板,背朝高台中心,望着高台外側。
順着高台,一隊秦軍分列兩旁,站在高台下面,一直延伸到遠處登山的小路上。
在這隊秦軍的側旁,其餘的秦軍將士早已排起整齊的隊列,等待着劉辯登基大典的開始。
抬頭看了看天空,司天監見太陽已是快要到了正中天,高聲喊道:「午時將至,樂手奏樂!」
隨着司天監的一聲喊,站在高台上的數十名秦軍樂手紛紛將號角舉了起來,鼓着兩腮,用力的吹起了號角。
&嗚」的號角聲在山頂飄起,迴蕩在空曠的山谷中,傳來陣陣回應。
由於嵩山頂上場地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