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上游漂下浮屍,劉辯和村子裏的村民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浮屍的身上,精心準備的晚宴,也引浮屍的出現而不了了之!
選了處背靜的所在,將浮屍草草掩埋,劉辯帶着王榛等人返回了村子。
才見到陶浣娘,陶浣娘就連忙向他問道:「陛下,怎樣?」
&是古怪!」緊鎖着眉頭,劉辯對她說道:「朕已是查探過,浮屍均為溺水死亡,他們身上並無明顯傷痕,也無搏鬥跡象,腹中積水不少,定是喝了不少的河水!假若只是一具浮屍,朕倒不會覺着什麼,可順流而下上百具,均為溺水死亡,則是不免讓人心內疑惑!」
劉辯說的這些,陶浣娘並不是很懂。
她能做的,無非是開解劉辯兩句,要他莫在此事上太過上心。
陶浣娘這麼說,劉辯也只是這麼聽着。
不上心?
怎麼可能?
人是死在邙山的小河中,此處離洛陽指不過數十里之遙,等同於天子腳下。
一次出現這麼多浮屍,雖說並沒有被人殺害的跡象,卻絕對不可能是集體自殺!
只聽說過動物因為某種天性,在特定的時期會發生集體自殺的可能。
人,除了一些相信邪魔外道走火入魔的會做出那種蠢事,還真沒幾個正常人能那麼干!
&魔外道!」當這幾個字浮現在劉辯腦海中時,他的眼睛陡然一亮,連忙招呼了身後不遠處的一位村中老者:「老丈,你且過來!」
聽到劉辯招呼他,老者趕忙上前,抱拳躬身向他行了個大禮,只是抬眼看着他,並沒有出口詢問。
緊鎖着眉頭,留一遍向那老者問道:「沿河而上,可有人信甚麼神祠?」
他這麼一問,老者好似想起了什麼,趕忙說道:「自此往上游三十里,有處百花嶺,到得春夏之季,嶺中山花爛漫,香氣怡人。近來聽說嶺中出了個甚麼百花道君,四處招攬門徒。陶家莊因離的遠,鄉親們又只信奉陛下,因此才無人前去。倒是沿河的一些村子,有些男女前去投他,整日聽他講道修學,傳的是神乎其神!」
&花道君?」劉辯眼睛微微眯了眯,從老者的話中,他好似聽出了什麼,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之後,對一旁的王榛說道:「明日你我二人前去走上一遭,看那百花道君是個怎樣的人物!」
&要剿殺?」向王榛吩咐的時候,劉辯臉色是一片鐵青,從他的臉色,王榛已經看出他動了殺念,趕忙問了一句。
&神弄鬼,自是要凌遲碎剮!」看了一眼王榛,劉辯對她說道:「只是朕在戳穿他之前,你等莫要動手,且看朕號令!莫要讓他佔了口實!朕可不願冒着成為暴君的風險,誅殺一個江湖騙子!」
&抱拳應了一聲,王榛向跟來的衛士們安排劉辯的吩咐去了。
與陶浣娘一同回到鄉親們為他們打掃出來的房舍,進了屋內,陶浣娘便轉身面朝着劉辯,一臉擔憂的說道:「陛下,明日要去見那百花道君,可要警醒着些!」
點了下頭,劉辯上前摟住陶浣娘的肩膀,輕聲對她說道:「莫要顧慮太多,朕只是去看看河中浮屍與他可有關聯。若是無有關聯,將他揭穿,訓斥一通也便罷了。倘若有所關聯,他是那種斂財害命之徒,朕自是要讓他死的極其悽慘!」
跟隨劉辯多年,陶浣娘對他的脾性也是十分了解。
劉辯決定要去做的事情,任何人從中勸阻也是不可能勸的動。
他盯上了那為百花道君,恐怕那位在鄉野之間廣招門徒的道君,好日子是過到頭了!
在河邊見到了浮屍,劉辯的好心情完全被打破,與陶浣娘繾綣了一番,也是不甚嘗到滋味別睡了去。
幾乎是一個無眠的夜,躺在鋪蓋上,劉辯腦子裏想着的都是河邊上的那些浮屍。
他們並不是附近村莊的人,而三十里開外的上游,又出現了個什麼百花道君。
尚且不曉得這位百花道君是個什麼人物,劉辯隱隱的卻感覺到他和河中的浮屍多少有着些關聯。
腦子裏尋思着這些事情,直到下半夜,劉辯才迷迷濛蒙的睡去。
睡的很晚,可天剛蒙蒙亮,他便醒了過來。
陶浣娘是早起慣了,劉辯在皇宮中,只要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