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深處,一座秀氣的閣樓之內,被加持了一段陰氣森森的禁制,封鎖了整座庭院。
玊珩正在焦急的破解陣法禁制,捏訣催動分光斬影劍訣,以犀利的劍氣劈開這團籠罩的黑霧。
他能清晰感應到安若影的氣息就在這座閣樓之中,並且很是虛弱。
「破!」
玊珩低喝一聲,猛然一指殺出驚天劍氣,貫穿了這座閣樓的黑霧,打破禁制的一個缺口,當即身形化為一道流光,沖入閣樓之內。
在廂房內,他看到了一個嬌弱女子的身影,心中感到一絲酸楚,安若影正閉眼躺在床上,她的氣息虛浮不定,渾身被一縷縷黑氣籠罩,正是被人用惡毒的法術禁錮了修為,被一縷縷魔氣所侵襲,剝奪着生命本源。
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安若軒做的,玊珩內心很同情安若影,父親被自己的哥哥所殺,而後又是親生的哥哥把她禁錮起來,得知這一切真相,她這種年紀的女子怎麼承受的住這種打擊。
「若影……」玊珩輕喚了一聲,握住安若影的手腕,給她傳遞過去一道道純粹的靈力,替她把身上的法術所化解。
漸漸地,安若影身上瀰漫的黑氣消散開來,緩緩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只是身上的氣息還是非常的虛弱,面色有些蒼白。
「玊珩,是你嗎?」安若影面色有些痛苦,虛弱的發出輕微的聲音。
「是我。」玊珩點了頭,「好了,若影,沒事了,和我一起回宗門吧。」
安若影沒有言語,目光有些呆滯,眼中儘是迷茫之色,像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玊珩握住安若影的手,感受到安若影微微顫抖的身軀,能夠懂得她內心那種悲痛,沒也開口去提及關於她的傷心事,把安若影扶起來,牽着她走出了這座閣樓。
出了閣樓,玊珩思緒萬千,忽然想起了身上還有蛟玄墨的那份記錄玉簡,目光看向了庭院角落,內心盤算着什麼。
「柳長老現今在城主府,正好是藉機給他傳遞情報的時候,一旦回到宗門就不好辦了。」玊珩內心自語,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他一直想着如何把凝風林事情的來龍去脈上報宗門,現在就是一個大好機會。
打定主意,玊珩在行走的不經意間,彈指打出一道靈光遁入庭院牆壁之內,正是蛟玄墨的那份記錄玉簡,他又從中加持了一道玄妙的感應禁制。
做好這件事後,玊珩帶着安若影回到了府門前,此時柳長老帶着劍無塵他們,正在原地等候。
「柳長老,安師妹沒事了,我們可以回宗門了。」玊珩說道。
柳子軒目光凝重的盯着安若影,似乎想要開口,最終還是沒有多言,輕嘆了一聲。
「你們都隨我走吧,早點回到宗門,關於凝風林內的事宗門自會處理,給弟子們討回一個公道。」柳子軒說了一句,反身欲走。
劍無塵等人都站起身,緊隨其後。
這時候,忽然從城主府深處衝出一道靈光,鑽向柳子軒。
「嗯?」柳子軒猛然回頭,瞳孔微縮了下,揮手攝取虛空上的那道靈光,手中頓時懸浮出一份玉簡。
這一下子,眾人都把目光看向柳子軒,眼中都是驚疑不定。
柳子軒放出神識在城主府掃蕩一番,並沒有發覺任何修士的氣息,感到一絲疑惑,隨後神識探入玉簡,開始仔細參閱起來。
漸漸地,柳子軒神色變得沉重起來,並且有一絲冷冽的寒光從眼中冒出,顯然是動了真火。
這份玉簡他一眼就分辨出了,正是獸齋大弟子蛟玄墨所刻錄的,裏面的內容竟然全是關於如何陷害紫氣閣弟子的,並且蛟玄墨是九幽門的臥底,這些消息非常重大,令他都感到萬分的震驚。
玉簡中還記錄着九幽門和千棺門的陰謀,竟然是利用凝風林內的一件魔器來煉化前往凝風林探寶的散修,以及紫氣閣弟子的魂魄。
這實在是惡毒至極!
只是看了兩眼,柳子軒怒火衝天,這兩大門派實在是欺人太甚,敢如此來對付紫氣閣,但隨後他又冷靜了下來後,認真琢磨起這份玉簡的來歷,是誰刻意傳遞給他的?
「是雲隱門?還是散修中的大修士?」柳子軒喃喃自語,通過這篇玉簡他已經知曉了整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