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你兩人不要鬥嘴了!整日在一起還互不相讓!」張良卻是被兩個姑娘這幾句話說的有些心中慌亂,趕忙岔開話頭道:「咱們既然要去華山一探究竟,也要趕緊備些盤纏乾糧才是!」
「良哥你莫不是也昏頭了?」兩個姑娘都是一臉詫異看了過來,看的張良渾身不自在道:「我這是預備路上要用的物事,甚麼便是昏頭了?」
「嗯,我看是昏頭了!」趙青看着越霓,重重點了一下頭,越霓也如她一般,兩人都是帶着幾分憐憫之意看着張良微微搖頭。張良心裏不禁更為慌亂,臉上作色道:「你兩人要麼就各自去預備預備,要麼便出去走走!眼見要出遠路,還這等的玩鬧?」
「良哥,你可知這華山在哪裏麼?」兩個姑娘到似專門要招惹張良一般,越霓便笑嘻嘻道:「有多少路程,都經過甚麼地方?何處歇宿?你都算清了麼?」
「笑話!我豈不知華山在何處!從這裏去華山,約莫有……有……」張良這一下倒是回答的十分乾脆,可旋即便口舌滯澀看着兩個一臉怪笑的姑娘說不出話來,情知被這兩個古怪精靈看透自己心思!
「你不說麼,我便來說罷!」趙青嘻嘻一笑,裝作屈指計算的模樣道:「這華山離此,只怕有百餘里上下,好遠哩!」越霓只是接着話頭道:「好遠好遠,不知跟雪域、或是江南比起來,哪一個更遠些!」
趙青仍是不理一臉尷尬的張良,屈指算了算道:「因此咱們路上少說也要走上兩日才成哩!」
「要走兩日這麼久麼?」越霓忍住笑,故作驚訝道:「那良哥你可要多準備些乾糧盤纏才成了!」
「成了,你兩人再如此胡鬧,我便一個人去!」張良知道要是讓這兩個姑娘如此捉弄下去,只怕是沒完沒了,臉色一板道:「今日收拾整齊了,明日一早才好上路麼!」
兩個姑娘知道他如此不過是色厲內荏,都是噗嗤一笑,趙青便低聲道:「其實也不用預備甚麼……一路上官府驛站,都能管待咱們了!」越霓雖不出聲,也是一臉嬉笑不住點頭!弄的張良也是無可奈何!
說起來那華山所在,也是關中地方,着實離的不遠,三人第二日一早上路,策馬疾奔,將及夜色垂暮之際,便已到了華山之下,夜色中雖是看不清華山險要之處,可那一座高山雄峙於前,倒也看得出幾分天下名山的氣勢來!
「來人可是張公子麼?」三人本當說就在山下驛站暫歇一晚,可行到半途,便有人當路攔住,張良縱馬而前,見來人面生,也有些詫異道:「你怎知我姓張!」
「東陵侯爺恭候兩位殿下和張公子多時了!請三位隨我來!」
這一下張良三人才知來人是召平屬下,跟着他卻是不走大道,竟是向着山中而行,直走到一個山坳里,才有幾間屋子,黑魆魆的也不知裏面是甚麼情勢,張良便有些警惕道:「東陵侯爺何在?」
「張公子來了麼?」張良話音剛落,就見一間屋子門扇一響,裏面竟是燈火通明,正是召平聲音,便再無疑心,等到進了屋子,這才發覺這屋內一應透光之處,都是遮擋的嚴嚴實實,從外面看來,決然想不到裏面燈燭煌煌!
「東陵候這是何意?」趙青見召平這般小心,也有幾分奇怪,忍不住道:「難不成那韓眾就在此處不遠麼?」
「遠倒是不遠,只是不易尋見!」召平搖頭一笑道:「前幾日大風府接到密報,說韓眾就在華山上靜養,皇帝下令,此次定要將他生擒活捉,帶回咸陽宮去親自審問!」
「也難怪,父皇對他早已恨之入骨!」趙青面帶不悅道:「宮中方士來來去去不知道有多少!唯有這個韓眾最得父皇信重,想不到他竟然半途逃去,我看他此次被帶回宮中,只怕是要受不少苦楚!」
「東陵候既然說不遠!咱們為何要藏身這裏?」越霓頗有幾分不解道:「為何不就此上去將他拿下?」張良看了一眼召平道:「想必是韓眾要在華山上見見哪位兵主宗宗主,只不過此人該當是咸陽宮中之人,若是出宮這麼遠,未必能遮住身份罷?」
「不錯!」召平點了點頭道:「今日之事,必要尋出此人究竟是宮中何人!不然留着這個禍患,皇帝到底心中不安,除了我今日所領大風府之人外,皇帝今日特意下旨,命從東郡辦事回來的趙高監察此事,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