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是陽阿掌法!」秦不周見朱無忌身形翻起之時,眼中殺機一閃,雙掌交錯而出,連忙上前一步,兩人掌力又是一抵,這一下卻是朱無忌紋絲不動,秦不周悶哼一聲向後連退三四步!趙青痛恨此人偷襲張良,長劍一振,瞬息間一連攻出六七劍,一霎時連劍身帶起一片流光,其中數點寒芒流星一般飛至,朱無忌此時已然定住身形,臉上冷冷一笑,雙手化掌為指,攸隱攸現,只聽叮叮叮幾聲響,竟然都點在劍身之上,趙青手腕巨震,劍光登時一斂,那幾點寒芒也就此不見。曾堃早已閃身過來,隱月摘星弓弓梢一揮,攔了一招,同秦不周兩人將趙青擋在身後,都是凝招不發!朱無忌見他二人過來,也不搶攻,向後一退,閃開田自慎三人合圍,站在遠處面帶冷笑!
「陽阿掌,薤露指,原來是夜祭死士大首領到了!」秦不周此前雖不曾見過朱無忌,可可看這功夫路數,已知來者是誰,夜祭死士乃是楚國最為忠勇之人,至今仍以楚國為正朔,心中不敢怠慢,全神戒備,神色冷冷道:「不過這大營之中可非你當年楚國之地,只怕尊駕來的易,去的難!」
「哈哈哈,好一個秦不周!」朱無忌仰天一笑,向着周圍環視一圈,頗為不屑道:「大風府諸風之中,能令我措手不及之人,只怕也只有你不周風了,不過你們想留下我,卻是有些難罷!」他話雖如此說,也是不敢太過小覷秦不周,大風府八風雖各有絕藝,可秦不周乃是其中翹楚,江湖高手中也有傳言秦不周武功不在道常宗諸子之下,只不如尉僚罷了,若今日只有秦不周、趙青、曾堃三人,朱無忌全力以赴,或許還可一戰,可田自慎三人在旁虎視眈眈,身上功夫也是不弱,這勝算不免大打折扣,況且也不知這營中還有無大風府其他諸風在,因此話音一落,腳下一點,身形倒飛而起,乃是要就此逃去之意,趙青仗劍還想趕上前去,秦不周伸手一攔道:「殿下不可大意,此人武功奇高,咱們不是對手!」曾堃卻是沉着臉向後面一招手,八百親衛登時弓弩齊發,朱無忌對此早已有備,伸手在胸前猛力一扯,身上衣服嗤的一聲盡數被撕了下來,露出一身怪異紋身出來,順勢將那些衣衫一旋一拋,擋住一陣箭雨,秦不周瞧見那紋身,卻是眼光一動,向前邁了一步,視線立時被衣衫所遮,等到那衣衫落下,朱無忌已是去的遠了!
「良哥在哪裏?」趙青見朱無忌遁去,猛地想起此來所來目的,口中一聲驚呼,田自慎卻是瞪着眼睛,向着遠處一指,眾人向着他所指方向望去,都是神色一凜,就見兩軍陣前,羽箭紛飛之中,張良伏在馬上,顯見是已然昏厥過去,饒是那坐下馬乃是西域良駒,在兩軍陣前穿插來往,這才讓張良不至於被亂箭穿身!趙青關心最切,手中長劍立時拿捏不住,蒼啷一聲掉在地上,秀臉上登時血色全無,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要去救良哥回來!」趙青呆立半晌,忽的附身撿起長劍,拉過馬來就要上前,曾堃連忙攔住道:「殿下不可魯莽,兩軍陣前險象環生,便是你去也未必能救回張公子!」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被人射死!!!」趙青猛然一聲怒吼,好似發了瘋一般,一把推開曾堃,兩眼儘是決絕之色道:「就算是死路一條,我也要死在他身邊!讓開!滾開!」
「殿下莫慌!」秦不周見趙青已是亂了神智,雖也驚心張良安危,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趙青以公主之尊親蹈險地,見曾堃多少有些猶豫,知道他乃是礙於身份,不敢硬阻,連忙上前,一掌搭在趙青肩頭,內力一吐,趙青登時全身受制,再難掙扎得開,口中仍是喝罵不止,秦不周只是充耳不聞,眼光卻是片刻也不離張良所在!
「不好,步軍陣勢向前,這是要布箭陣!」曾堃也是心中極為不忍,見趙青雙眼通紅,滿臉淚水,咬了咬牙翻身上馬,正要命人送幾袋羽箭,親赴兩軍陣前,將張良救了回來,忽聽秦軍之中號角齊鳴,中軍一面黑旗迎風招展,臉色頓時一變,再看後面一隊隊步軍方陣呼喝做聲,向前疾奔!離着幾人不遠扎住陣腳,前面正在同匈奴騎兵混戰的騎兵也紛紛回撤,秦不周心中更是委決不下,方才接到張良被襲,蒙恬並不在帳中,現下軍令發出,看來蒙恬仍是不知此事,就算知道,也不會因張良一人斷然撤軍,可自己一旦放開趙青,她勢必要衝去陣前,現下步軍方陣過來,必定是要以箭陣打亂匈奴騎兵陣型,數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