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幾人腳程倒不慢吶!」張良同召平兩人趕上趙青,轉過一片樹林,那四人已是不見蹤影!趙青自是有些詫異,張良同召平二人卻都是心裏微微一驚,那四人只是步行,就算腳程快,也快不過馬去!三人方才不過耽擱片刻,怎地這四人便走的沒了影蹤?趙青此時也多少悟出幾分關竅,回頭向着兩人道:「咱們瞧着人家有些古怪,想必人家瞧着在咱們也有幾分古怪哩!
「該當是如此!」張良看了看趙青笑道:「或許人家只是瞧着你有些古怪也未可知!」趙青低頭上下打量一番自己奇怪道:「我有甚麼古怪的?」召平呵呵而笑:「你一個姑娘家,偏生帶着一柄長劍,怎地讓人不覺到有些古怪?」
「怎地姑娘家就不能佩刀帶劍了麼?」趙青挺翹的鼻頭一皺,頗為不屑道:「我看是他幾人心中有鬼,因此免不得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瞧出些蹤跡來,就此躲開去了!這倒也好,省的咱們費心了,趕緊到前路去尋個市鎮,填飽肚子是正經!」
張良同召平被她這一提醒,倒也真覺得有些肚飢,自離了武關以來,路途難行,一路上但得熱飯便是好事,就是有些酒肉,也都有些粗硬,直到了函谷關,這才吃了幾頓合口的飯食,今日一早便趕路,一路未曾遇見大市鎮,幾人便連中飯都不曾吃,若真是在此耽擱去尋那四人蹤跡,不免連宿頭只怕也錯過了,當下也都是搖頭一笑,打馬向西而去!
自函谷關至咸陽一路,本就是秦國富庶地方,過了桃林塞,更是進了關中地面,三人行了約莫一個時辰,便遇見一個大市鎮,車水馬龍,人煙輻輳,頗有幾分繁華氣象,三人也是尋了鎮上一個大酒家,趙青意思今日就此歇下,明日快馬奔馳一天,便能到咸陽,張良召平二人自然是隨她安排,那酒家門前早有眼亮手快的小二哥迎了上來,替三人牽了馬匹到後槽去餵養,三人徑從前門而入!
「這酒家怎地這麼多人?」趙青進得門來,卻是有些皺眉頭,偌大的一個酒家,竟然跟這街市上一樣,也是人頭攢動,樓上樓下都是吃客,當堂一張大條案,被六七個儒生佔着,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口裏仍是不住的吟詩作句,尋了半晌,到底是召平心細,瞧着角落裏一處地方尚且空着,雖是窄小了些,坐下三人還有幾分寬敞,等三人坐定,店裏小二哥忙前忙後,等的趙青甚是不耐煩,又隔了半晌,這才酒菜上來,才多少讓趙青消了幾分氣!
「良哥,你說那四人今日會不會也趕到此處投宿?」趙青喝了杯酒,心裏到底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問到,張良召平二人早知她有此一問,只是還未開口,就聽門口喀喇一聲大響,連着酒家房子都似乎晃了一晃,驚得店中諸人紛紛離座而起,不知是出了何事!跟着便聽小二哥連聲叫苦道:「你這個客人怎地這般不曉事,這麼大槓子……」只是他這話說出半句來,便登時頓住,兩隻眼睛似乎被那銅棍定住了一般,張大着嘴一個字也出不來,張良幾人尋聲望去,門口進來的正是道上所遇那四人,當先一個便是那肩扛銅棍的莽漢,他將這銅棍橫擔在肩上,進門來也不取下,就這般莽莽撞撞闖進門來,這酒家好端端一個門框,硬是被他這銅棍撞成兩截!
「這漢子怎地這般無理!」趙青見此,多少便有幾分怒意,立時便要起身,張良卻是伸手在她肩頭一按,低聲道:「莫急麼,且看看再說!」召平也是望着門口微笑道:「看來這三人一路來,也惹了不少禍!」趙青被張良一按,也是就勢坐下,心裏不覺漾起一點異樣感覺來,臉上微微一紅,見張良仍是瞧着門口,肩頭輕輕一掙,已是從張良手下掙脫出來,這般勁道雖輕,張良如何覺察不到,也是猛一回頭,霎時間紅暈上臉,急忙將手縮了回來,他那一按之下,心中也未及細想,倒忘了趙青乃是個姑娘!
「驚擾諸位雅興,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見諒!」那三個漢子撞破這酒家門框,仍是旁若無人一般徑直走了進來,只有那衣着考究之人,一臉歉意,跟在三人身後向着眾人不住致歉,又從懷中掏出幾錠金銀來,塞在望着那三個漢子目瞪口呆的酒家主人手中道:「主人家莫怪,這些銀兩,你自拿去修繕門戶,若有多的,便給在座各位都奉上一壺酒,算作是我賠情之請!」那店主人愣愣看着手上金銀,這許多錢財,修繕門戶能用幾個?餘下的莫說請在座主人飲酒,便是將眾人酒飯之資盡數付了,也
第121章 蘭池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