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舊無月,然而繁星卻是滿空,看來這個世界該不是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
習慣了佳人在側,習慣了她的一顰一笑,突然她不在了,林囿囿頓時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一顆漂泊的心,無處安放,原來這些日子,她已然猶如一顆種子,在自己的心裏生根發芽。
「凹凸,凹凸!」床沿上倚在那裏的凹凸嘴裏突然蹦出兩句夢話,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借着月光,林囿囿分明看到了凹凸緊皺的眉頭,想必凹凸在做着什麼不好的夢,林囿囿突然想起在亭子裏與凹凸觸碰時自己看到的那些景象,是不是它的前世充滿了坎坷呢?所以才會這樣懼怕孤獨,連睡覺都怕一個人?
我又何嘗不是呢?
看着凹凸眼角再次變得舒緩,林囿囿反而釋然了,扯過被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下相府。
太子長虹收拾好一切,然後來向郁晗辭行。
「表姐,長虹特來辭行!」太子長虹向着郁晗行了一禮道。
「長虹呀,表姐知道你被封為治司,治司官邸已經騰了出來,但是那裏哪有表姐這裏住着方便,還是不要搬走了!」郁晗挽留道。
「表姐的心意,長虹領了,弟無任何建樹,突受媧皇如此器重,心中惶恐,與政事上不敢有絲毫懈怠,理應住到治司衙門,以便及時的處理事務!」太子長虹言道。
「表弟言之有理,那表姐特意備了一桌酒席,聊表寸心,來來來,快裏面請!」郁晗說着拉着太子長虹就往裏面請。
「多謝表姐盛情,酒席就不用了,長虹還有事情,告辭!」太子長虹說着就要走。
「太子長虹,你就如此不懂禮數嗎?自你來京,你表姐怕你在外住着不舒服,忙前忙後的給你準備了一個府邸,現在聽說你升官了,又高高興興的給你準備了一桌酒席,你連坐下都不坐,就這樣走了?」一旁的嫮姱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道。
太子長虹聽了,臉色一青,頓在了那裏。
「嫮姱妹妹,莫要怪罪表弟,他也是着急着為國效力,這樣吧,長虹,既然你不想留宴,這裏有薄酒一杯,也算表姐的一番心意!」郁晗說着,從熒煌手裏接過一盞酒,然後遞給了太子長虹。
太子長虹接過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又將酒杯遞還給了郁晗,朝着郁晗一抱拳,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太子長虹傲慢的背影,郁晗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姐姐,大功告成,就等三日之後,午夜施咒了!」嫮姱笑道。
「聽說大祭司回來了,你也回去早些歇息吧,明日說不定還要早朝!」郁晗深呼了一口氣道。
「那好,妹妹告退!」嫮姱說着,心情愉悅的退了出去。
媧皇宮。
朝堂之上,眾位臣工已經聚齊,細心的人發現,朝堂之上頗有幾個新面孔。
眾人正在低頭議論紛紛的時候,白矖拄着權杖走了進來,頓時整個朝堂上安定了下來。
這時,在上官靈兒的攙扶下,媧皇走上了大殿。
「大祭司此行可還算順利?」風婉落座,掃了一眼殿下,然後問道。
「一切安好,只是沒想到西王母國答應了參加五國會盟!」白矖言道。
「什麼?西王母國答應了五國會盟?」
下面一時間議論紛紛。
風婉聽了,一副早就瞭然於胸的樣子,看來夫君所料不差,這西王母國怕不是另有所圖。
「眾位愛卿,稍安勿躁,今日突然臨朝,是有兩件事情與大家商議,但是朝會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兩個人!」風婉朝着下面擺了擺手道。
「太子長虹,原來的女媧國城防軍統領太子長琴之子,大女媧國火部正神祝融之玄孫!此次從祝融之台回來,孤特封其為外城城防軍大統領,接替其父親的職位,統領外城七萬城防軍!」
「這,如此大恩,長虹愧不敢受,還請媧皇收回成命!」一個滿身火紅,背上背着一把長琴,自從進了殿上一言不發的青年男子楞了一下,然後走出班列跪下道。
下面站着的郁晗和嫮姱互望了一眼,掩飾不住心內的狂喜。
「放心,你的子襄妹妹另有他用!」風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