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相府。
嫮姱在屋子裏來回看着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陌生男子。
只見此青年男子一身紫衣,一頭的紅髮被一柄泛着青色光華的玉簪盤在腦面,面若冠玉,膚若凝脂,俊星朗目,唇紅齒白,奇的是一雙火紅綿長的劍眉,掛在臉上,已是與兩鬢的紅髮融為一體。
此青年身後背着一個火紅的琴,全身仿佛被一層火紅的光芒環繞,離其稍微近了一點,就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連心神都有一種被炙烤的感覺。
「這就是姐姐常提起的,姐姐的表兄弟太子長虹?」嫮姱伸出纖細的手指,勾了一下青年男子的下巴道。
青年男子頗為冷漠的將腦袋轉到了一旁。
「長虹,還不見過你嫮姱姐姐!」郁晗知道嫮姱對自己的這個表弟動了心,但是這個表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郁晗怕他得罪了嫮姱,所以才說道。
「長虹見過嫮姱姐姐!」太子長虹朝着嫮姱躬身一禮。
「喲,弟弟快快請起,姐姐哪裏受得了呢!」嫮姱說着又握住了太子長虹的手,要將太子長虹扶起來。
太子長虹尷尬的將手抽了回去。
太子長虹,太子長琴之子,祝融之孫,武器焚祭,郁晗的表弟,一直在東南海外祝融之台一帶,守衛神農氏皇陵-祝融之台。這一次國中巨變,郁晗將紀通氏調去祝融之台,然後把太子長虹調回汝陽。
沒想到太子長虹一來到汝陽城,就撞見了正在街上巡邏的賈興雲,賈興雲見太子長虹頗為陌生,而且一身戾氣,將其攔下來盤問。
兩人由是發生口角,太子長虹被賈興雲還有一群龍禁衛給帶到了治司衙門,那太子長虹的隨從一看大事不好,趕緊跑到了下相府將此事稟報給了郁晗。
郁晗聞聽此言,頗為惱怒,帶着手下火急火燎的就去了治司衙門,也該賈興雲倒霉,正在大堂上審訊太子長虹的時候,風婉正好去治司衙門找林囿囿。
誰都知道賈興雲就是代替林囿囿照看幾天治司衙門,他並沒有審訊的權利,郁晗一看機會來了,直接在那裏奏了林囿囿一本。
好在賈興雲機靈,一口咬定是他是背着林囿囿在治司衙門自行其是,一切與林囿囿無關。
最後賈興雲因為越權被重打了一百大板,然後打進天牢關押半個月,以示懲戒。
見郁晗不服,風婉免去了林囿囿汝陽城治司頭銜,郁晗趕緊推薦自己的表弟太子長虹。
風婉一想,以太子長虹還很年輕,閱歷不足為理由,先讓他擔任個副治司,由錦狸擔任汝陽城的治司,讓他在錦狸身邊多學習一段時間再看。
郁晗見錦狸當上了治司,知道錦狸是大祭司的人,對這個安排也沒有異議。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小琴吧,據說你的父親出生時懷抱着一把火紅小琴,天空中有五彩鳥三隻,一曰皇鳥,一曰鸞鳥,一曰鳳鳥,在殿前歡呼舞蹈,久久不肯離去。」嫮姱道。
「是!」太子長虹仿佛想起了往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郁晗感覺到了太子長虹眼中的冷意和痛苦,趕忙說道:「長虹表弟一路奔波辛苦了,還是先回去歇息去吧,我已經讓人為你打理好了一個僻靜的院落,熒煌,領公子下去歇息!」
「表姐,子襄她?」太子長虹抬眼問道。
「她在北邙山,明天我派人領你去!」郁晗道。
「不用,我知道路途的,長虹告退!」太子長虹說着跟着熒煌走了下去。
待到熒煌走出了大殿,嫮姱一面眼睛直勾勾的目送着太子長虹離開,一面問道:「姐姐為何把他給調了回來,不怕他搶你火正家主的位子?」
「你說呢?」郁晗一臉深意的看向了嫮姱。
「哦,我明白了,還是姐姐聰明!」嫮姱笑道。
「以後離他遠一點,他可是名花有主的人,莫要壞了我的大事!」郁晗道。
「你是說朱子襄?」嫮姱若有所思道。
郁晗點了點頭。
「姐姐這一步棋走的高,實在是高,不但盤活了整個棋面,佔盡了先機,而且一箭三雕呀!」嫮姱已然明白了郁晗的用意,讚嘆道。
「哈哈哈,你呀,就會耍貧嘴,剛才見到我家表弟的時候可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