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手的,我也不會隨便施我的媚術,我的媚術只能直接用在解決情困上。」路百藥道。
聽到這話,監獄長鬆了口氣,道:「我就說嘛,忍了幾百年不動手的情聖,總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破戒吧。」
「我不會破戒的。」路百藥道,「我只是想讓這個年輕人有一個說話的機會,解開他們的情結。別有啥誤會了。如果這女孩真掉下去死了,這年輕人該自責一輩子了。若他是人類還好,自責幾十年就好了,但對擁有鬼術並不斷延長着壽命的半鬼來說,他會無休無止地自責下去,那滋味,唉——總之,我不能再讓他走我的老路!」
「這麼說,你還是要動手嗎?!」監獄長說着,立即盤腿懸浮在虛空之中,手掐印訣,嘴裏也準備大聲念出咒語。
他準備對抗路百藥的鬼術。
路百藥雖是超階,但鬼術被法陣壓制了大半,他還是很有信心用六級中期的鬼術和路百藥對抗的。
路百藥並不理會他,也沒有施鬼術,只是朝着困住李閒的那些牆術屏障伸出了胳膊,他的胳膊陡然間變得有幾十米長。
而且他胳膊變長之後,仍和之前一樣粗細。
普通半鬼的胳膊雖然也能被拉長,但那是被迫拉長的,而且越拉越細,細到一定程度就斷掉了,和路百藥這種可以隨意伸縮變形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靠,這就是超階的真正實力嗎!」
「超階果然牛逼!」
「本來見過路老頭之後,我覺得超階半鬼也不過如此,沒想到超階半鬼的實力完全無法想像啊!」
……
眾半鬼陡然間看到這一幕,都驚得有些呆了。
佑遷和桂鴻離路百藥只有幾米的距離,他們震撼到身子都動彈不得了。
就連監獄長,都詫異地看着這一幕,連鬼術都忘了施。
超階半鬼一直都是半鬼世界中的傳說一樣的存在,見過他們的半鬼屈指可數,更不可能看到他們施展本領。
在眾鬼詫異的目光中,路百藥揮起那幾十米長的胳膊,一拳砸在了圍困李閒的那幾十層厚的牆術屏障上。
李閒的身體一下子就解脫了,所有的牆術屏障全碎成了齏粉。
沒有機會就算了,一旦有機會,李閒怎肯錯過。
身體解脫的剎那間,他左臂攬緊林薇,右手突然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監獄長揮了出去。
蟲祖隨着他的意念命令,虛影一閃,便衝進了監獄長的身體裏。
「啊啊啊——」監獄長的身體一顫,頓如萬千根燒紅的鋼釘扎進了身體裏,疼得他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李閒和監獄長糾纏了差不多二十個小時,施蟲祖的次數少說也有幾百回,蟲祖每一回都無功而返,早憋得蟲性大發,一旦逮到監獄長,它哪肯輕饒,折磨監獄長的手段,與往日比起來,厲害十倍不至。
路百藥的胳膊像彈簧一樣,倏忽間便收了回去,又恢復如常。
他本意只是讓李閒從牆術屏障里脫困,讓李閒親口解釋他和林薇的誤會,哪知李閒反應太快,反倒藉機控制了監獄長。
但這並非他的初衷,亦不是他直接對監獄長動的手,他也不過分執着於此,只是看了看痛苦得死去活來的監獄長,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李閒哥,剛才我說的話只是從前的困惑,現在已經解開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林薇見危機已經解除,這才稍顯尷尬地說道。
瞧着她那憔悴又絕美的臉,李閒心疼之餘,更怦然心動。
她從來處世淡然,只有為了救自己,她才肯這麼心力交瘁,費盡思量。
見李閒控制住監獄長,那幾十名犯人都沉默了下來,個個面帶驚懼。
他們自然是擔心李閒帶走主陣眼上的路百藥,引得他們個個爆炸而亡。
「李閒兄,厲害!」佑遷雖然有也同樣的擔心,但他還是衝着李閒豎了豎大姆指。
「為什麼不是夸這個妹妹厲害?若沒有她引得路老前輩動手,李閒的噬魂蠱蟲再厲害,也施不出來!」桂鴻看向林薇道,「妹妹,你真聰明,剛才連我也騙到了。」
「抱歉啦。」林薇被這樣的誇讚搞得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