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兩顆頭顱狠狠撞到一處,雲歸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晃晃悠悠轉了幾圈,滿頭鮮血嘩嘩流了下來,把眼前的景色全部變成了艷赤赤的紅。
他撞得頭破血流,阿瑞斯也沒好那去,感覺額頭如被重物擊中,他打着趔趄退後幾步,感覺頭疼欲裂,下意識伸手去摸,摸到了潮呼呼的液體,拿到眼前一看,見滿手都是鮮血,他簡直要瘋了!做為組織里地位尊崇的高手,頂着戰神光環,卻被兩個普通人先咬去一塊肉再撞得滿頭鮮血,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都給我上,剁碎他們!」
被連番挫折刺激的失去了理智,阿瑞斯早就把要押着雲歸回總部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的兩個人碎屍!
剩餘的十幾個殺手一直沒有得到命令,只能眼看着阿瑞斯受傷,現在得到命令,立刻擁了過去,出拳踢腿儘是奪命殺招!
爺們在雲歸撞退阿瑞斯時,雙手齊出揪住他後背的衣服,想把他強行扔到河裏,卻怎麼也無法撼動他的身軀,牽動肋下傷勢,氣息一短,力量自然消散,他無奈的靠在雲歸身後,低聲道:「雲歸,我們不能都掛在這裏,你走吧。記得幫我照顧葉子。」
「不行!我不能讓葉子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就沒有爹!」
雲歸擦把臉上鮮血,見四周殺手聽從阿瑞斯命令蜂擁過來,伸手抽出綁縛在小腿上的斬邪,用力掙脫爺們抓住他衣服的手,回身揪住爺們衣領,狂吼一聲竟把那高大的身子單臂掄起,如拋球般拋出船體。
顧忌一去,他迎着一群衝到身前的殺手揮刀橫斬,那一刀竟隱約有風雷之聲。
刀未到,刀氣已徹骨生寒!
眾殺手都是屢經沙場的角色,察覺這一刀來勢兇猛,本能的收招後退,驚訝的打量着滿臉血污搖搖欲墜的對手,不相信剛才那氣勢凌絕的攻擊竟是個站都站不穩的敵人發出的。
阿瑞斯在雲歸揮刀之際,悚然一驚:雲歸的攻擊怎麼和不久前圍攻自己的那五個高手這麼近似?難道他也是身懷絕技?可從接觸開始,他的表現一點都不象呢?
「嘿嘿,怎麼不打了?阿瑞斯,你不是要抓住我嗎?來呀,我就在這裏等你抓呢。」
雲歸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眼前逐漸發黑,清楚自己快堅持不住了,打定主意要拉個墊背的,他假裝若無其事的挑唆幾句,見對手只是驚疑的觀望,並沒有馬上進攻,不由長吸口氣,回刀刺進大腿,在劇烈的痛楚刺激下,眼前一清,接着,他揮刀沖向了敵人。
太囂張了!
面對己方這麼多人,雲歸居然敢主動攻擊,一群殺手都被激怒了。拋去剛才的忌憚心理,紛紛出手,迎着閃亮的刀光一擁而上!
砰砰啪啪,一連串拳腳着肉的悶響中,雲歸被眾多拳腳打得離地飛起,一下子撞在駕駛艙上,咚,嘩啦,艙玻璃碎裂的聲音中,他順着駕駛艙外面的金屬殼滑落地面。
身體象灘爛泥似的委頓在艙板上,頭靠在駕駛艙上,身體不斷抽搐痙攣,雲歸無神的目光呆滯的望着對面的敵人,見一個殺手正捧着被自己斬斷的手臂哀嚎,失望的嘆口氣,想說話,卻被湧出口腔的鮮血堵住了。那些殺手沉重的打擊已經震傷了他的內腑,連說話都變成了奢求。
「雲歸,你完了。這就是和我們作對的下場。」
阿瑞斯走到雲歸身前,冷冷看着眼中泛起一絲怨毒的人,「殺了你後,我會向組織要求加派援軍,把你的創世連根拔起。到那時候,你在地獄也不會寂寞了,你的兄弟、女人都會下去陪你。對了,你的女人很漂亮,我會好好替你滿足她後,再送她下去,哈哈····」
淫褻的笑了幾聲,他意猶未盡的剛想再侮辱幾句,卻駭然發現奄奄一息的雲歸突然滾到他腿前,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
「啊····混蛋!」
先被那個爺們咬,再被雲歸咬,阿瑞斯鬱悶的不行了,他心中忍不住發出疑問:我有這麼美味嗎?怎麼他們都喜歡咬我?
一腳踢在匍匐在地的人體上,把人踢得仰面朝上,阿瑞斯獰笑着抬腳向雲歸頭顱踩下!
突兀的,阿瑞斯心生警兆,下踩的腳驀地停住,身體頃乎後彎。就在他彎身的瞬間,一道激光束穿越他剛才位置,電掠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