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呂偉見過陳師伯。」呂偉強頂着威壓,恭敬的對着這個已經站到自己身前的人影說道。
來人穿着一襲紅黑相間的長衫,留着短短的鬍鬚,看起來30多歲的樣子,面色古井無波,但是雙眼中卻隱含着狂暴,不知道是功法所致還是現在的他十分的生氣。
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着呂偉的下文。呂偉的額頭冒出了一層虛汗,不過整體上而言,呂偉還是表現得很鎮定的。
眼前之人可以不回應,但是呂偉卻是不敢不說話,躬着的身體微微的上抬,呂偉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平和起來:
「師伯,弟子今夜發現冷寒幽那丫頭跟這小子2個人準備私奔,所以一路追堵攔截,沒想到這個小子還真不簡單,一直追到這裏才將他拿下,不過弟子現在已經找不到冷寒幽的蹤跡了,不知師伯是否已經抓到人了?」
陳玄詔掃視了呂偉一眼,然後將目光盯向沈木,淡淡而冰冷的聲音從他口裏傳出:「你把那丫頭給追丟了?」很是不講道理的話,讓呂偉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是的,有實力才有道理,他說你錯了,那你就一定錯了。反駁?你可以用你的小命做賭注試試。月光很亮,但是夜真的很黑。
呂偉努力保持着平穩的聲音,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弟子知罪,但是弟子已經給師伯帶來了可以將功贖罪的東西。」
呂偉的手拉了拉手中的火鏈,然後繼續說道:「這小子不過是一個凡人,但是他的身體強度卻是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弟子大膽猜測,此人的身上,絕對隱藏着秘密,恐怕不會比冷寒幽那丫頭的價值低。弟子願將他獻給師伯,還請師伯恕罪。」
話音落下,呂偉連大氣都不敢出,低頭躬腰,等着陳玄詔的裁決。要是在門派里,呂偉不需要如此的害怕,有他師傅護着,只要不做錯事,陳玄詔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只是可惜,現在是在門派之外,一個念頭不順,那就是身死道消。
等了一會,眼見陳玄詔還是站在那裏不做聲,眼睛盯着沈木,似乎在探查或者思考什麼。呂偉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繼續補充道:「冷寒幽那丫頭也是這個小子藏起來的,他應該知道那丫頭在哪,不過按照腳程算,那丫頭應該還在這方圓20里內躲藏着,就是不知道在哪。」
陳玄詔回過了頭,看了呂偉一眼,淡淡的開口道:「這麼害怕幹什麼,你可是本門2代弟子中的傑出弟子,做什麼事都要有個表率才行,本門還指望着你們來發揚光大呢。」教訓了句,然後又淡淡的問道:「你確定那丫頭還在這附近?」
「弟子確定,我一直緊追在他們身後,在這附近,那丫頭才脫離了我的視線以及神識探查。」呂偉很肯定的說道。
陳玄詔點點頭,左手上舉,天空之上,直接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烈焰漩渦,目光冷冽,上舉的左手握拳下拉,整個烈焰漩渦從高空落下,轟然間,方圓百里之內,都在烈焰的焚燒之下化為了焦黑。
每一點的攻擊或許不夠高,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影藏在其中的話,一定會被陳玄詔的神識感應到的。不過神識里反應的結果,卻是讓陳玄詔失望了。
皺着眉頭看了眼呂偉跟沈木,陳玄詔淡淡的開口道:「人不在這附近,我們回去。」說着,直接一指朝着沈木點出,捆縛住沈木的火鏈直接開始自動縮回,朝着呂偉飛去。然後不給沈木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個黑色的葫蘆出現在陳玄詔的手中,紅芒射出,一股吸力將沈木拉扯了進去。
毫無反抗之力的沈木心裏暗罵一句,法寶多了不起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身處葫蘆之內,沈木直接被一道紅芒禁錮住了,整個人陷入了沉睡狀態。
唯有眉心中,冰魄里,身披烈焰的小人,還在孜孜不倦的打坐修行。
昏睡了不知道多久,沈木感覺自己渾身酸痛無力,胸口疼痛與壓抑的特別厲害,耳邊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幹什麼!」
「幹什麼?嘿嘿,老子看這個弱雞不順眼,踢他一腳讓他快點醒怎麼了?怎麼?這麼關心他,他是你的小情人?哈哈……」一個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把你的腿拿開!聽到沒有!」女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粗狂聲音的主人似乎沒買賬,沈木耳中只聽見他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跟你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