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來只能恢復目前的五成左右了?」
宮陽一把將古碑抓起,收入念海之內。隨後調動丹田之力,將自身大五行元力再次催發了一遍。
這一番修復,堪堪消耗了一百餘枚黃級下品丹藥,就連他最後留下的十餘塊妖血石,也生生消耗了兩塊,才將神念之間的傷勢壓了下去。
「南冥地界,終究是不能再留了。畢竟此地的動靜,足以讓很多秘密現形,若是被他人察覺到我的古怪,反倒不妙。」
宮陽想了一陣,終究還是咬牙,將誅魔棒取出,杵在自己身旁。
隨後心緒一定,直接勾畫出他以往可以運用的占卜陣法,緩緩降落到誅魔棒的高度。
結界臨身,誅魔棒一陣嗡鳴,隨後以棒體為基準,一個篆字漂浮,類似陰陽魚的圖案,憑空出現在誅魔棒周圍。
「嗡!」
一聲輕響傳出,就見先前紋絲不動的誅魔棒,頓時泛起數道銘文,開始有了些微偏移。
而這偏移幅度卻也不算太大,終究只圍繞着那圈篆字結界週遊不定。
半盞茶之後,誅魔棒再無動作。屬於尖端的那一側,遙遙指向西北方位。
此處,正是西荒所在。
「難道此次的生門所在,終究還得去往西荒麼?」
宮陽揮手,將卜陣散開,同時抓起誅魔棒,開始短暫迷惑起來。
卻說這對於自己命勢之卜,是屬於坤卦最常見的一個。即便宮陽有傷在身,還是能承受住這類占卜的反噬。
畢竟此卜,不像土玉宗老祖當初算計他的手段。而是簡單的只佔卜自身生門所在,於五行之力而言,算是能夠包容的存在。
「也罷,既然我能降生在西荒,就說明這處地域,同我有很深的淵源。」
對於前路的迷茫,宮陽不自覺就用起老頭子那自我安慰的手段。
想當初還在滇南大山深處之時,老頭子每每遇上棘手之事,就會這般順理成章的安慰自己。
美其名為緣法,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宮陽往往撿取較為偏僻,可以避開南冥諸多世家的路途前進。
一路行來,倒也相安無事。
為了節省自身大五行元力,宮陽極少飛行。甚至經常會從民間坊市之內,選取鏢車,或是一眾散修隊伍,結伴前行。
此舉,是為了方便恢復修為的同時,最大限度的隱藏自身。
直到第三個月來臨,方才到得西荒與南冥交界。而這一次,他同樣選取了遠遠避開醫神谷,讓土玉老祖無法得知他內心想法的方位,其後才掠身入谷。
......
西荒境內,距離西荒魂谷上萬里的土玉宗內,此時一聲怒喝傳出。
「所有土玉宗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全部給老夫滾出來!」
一道聲音傳出,就見一名黑衣紅面的老者急速馳來,隨即驀地騰高數丈,遙遙在半空落定。
「......」
山門內悄無聲息,似是整個宗門已經人去樓空一般。
「哼,見到老夫,還不開門?」
窺見一道元力禁制,自土玉宗門之外騰起,莊無疆忽地一聲冷哼。卻也不過多在意,直接冷笑着靠近前來,一拳朝着山門大陣之上轟出。
「所有金丹修士,各回其位;金丹以下的門內弟子,速速去往金丹修士內圈之中,放出大五行元力,隨老夫一道,捍衛土玉道統!」
在莊無疆一拳轟下之後,一名金丹後期的老者面露苦澀,最終還是一抬腳,朝着半空掠身而起。
「好大的名頭,就憑你們,也好意思談土玉道統?」
莊無疆知曉定是那魏玄虛的分身,在身死道消之時,將自己荼毒宗門晚輩的影像放出。從而才會使得這些懾於自己淫威的土玉門人,對他做出這等防範之舉。
雖然有些啼笑皆非,莊無疆面上的神色立時變得無比森寒。
卻說他先前凝出那玄黑小劍,根本不是為了以之對敵,而是召喚幫手。
此物,在五行大陸內,名為『仗劍令』。
劍令一出,便說明那點亮劍令之人,能夠為那些替他出手之人,提供儘可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