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下一刻,宮陽便慘哼一聲,隨後誅魔棒悍然洞穿荒獸獸骨,攜帶着宮陽藏身的那道古碑的猩紅血線,消失一空。
整個荒獸骸骨內,四周寂靜,就見一根通體玄黑的黑棒,斜斜插在一名閉目調息的麻衣修士身旁。
其上血光時不時閃動一番,若是宮陽窺得閒暇,就會發現這伴隨了自己一個甲子的師門傳承之物,居然隱隱開啟了晉升。
不但棒身的紋路順暢了不少,就連其內虛幻的符篆之力,也強橫了不少。
之前那一幕所說短暫,卻是兇險萬分。
宮陽才將自身元神放出,趕在分神被整個荒獸骸骨之內的洪荒大五行元力吞噬之時,強行將那道吞噬而來的荒獸之力,納入到自己元神之內,再借用元神,渡入到早就準備好的獸骨篆字之中。
其後悍然將古碑藏入篆字之內,拔起誅魔棒,整個人立刻進入到荒獸獸骨界域之中。
卻是不知這簡簡單單一次時機拿捏,便直接將宮陽元神轟擊得離體而出,眼見就要被封印這荒獸骸骨的修士攝去的那一瞬,心鼓敲動,愣生生讓那修士力量停頓了短短一息。
隨後古碑防禦大增,立時將那撲來的心神之力,生生撞飛出去。
接下來近大半個月的時間,宮陽雖然保持着對外界的感知,整個元神卻依舊不穩。
直到差不多運轉了六十餘個小周天,那被冥冥中一道力量牽扯,想要離體而去的元神,方才整個穩固了下來。
第十七日來臨,宮陽睜開了眼睛。
目中的心悸之意,依舊沒有減弱半分。看向那篆字閃爍的獸骨四周之時,兀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好險!」
鎮定了半晌,宮陽方才站起身來,轉眼朝四周看去。
就見整個荒獸獸體之內,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整個獸骨屍身已經石化。看了半晌,卻是沒有半點收取這荒獸獸骸的想法。
若是被一些擅長煉丹的老怪發現,定會對這荒獸獸骸垂涎不已。
只是宮陽生生壓制了自己內心的貪念,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依據整個獸身之內的元力變化探尋了半晌,宮陽隨即運氣元力感知,朝着整個獸身元力較為濃郁之處緩步走去。
區別於外面那幾乎能將金丹修士速度,生生限制到築基期左右的情形。這荒獸獸骸內部,反倒沒有那麼多限制,即便宮陽放出數道分神,也沒有被虛空中那強悍荒獸力量吞噬的動靜。
從外面看去,整隻荒獸的屍骸便已經足夠強大。而到得內部之後,更是對着荒獸的浩瀚身軀感嘆不已。
幾乎每一處,都可以成為那些尋覓深山古澤修煉的老怪們的洞府。
大致估量了一下這荒獸的屍身,宮陽隨即判斷出自己此時所在之處。如果感知無差,那此時的他,應該處於荒獸骸骨末端。
「若說這荒獸深山還有重寶,自然不會存在這處獸身末端。若按玄蟒屍身的構造來說,其內體原本的禁制,應該處在整個屍骸中前段的腹腔之內。」
宮陽抽絲撥繭,猜測整隻荒獸體內,最可能存在余寶之處。
至於那荒獸內丹,他自然沒有半分妄想。
再說這荒獸已死,那荒獸內丹,自然是被那屠殺此獸的修士生生挖走了。
不然憑藉那荒獸獸丹的凶戾之氣,加上這西荒魂谷內的盛大魂力,即便不能再次衍生出一頭這般強悍的荒獸。
但要厲化處一隻相對弱小的異獸,卻是不無可能。
再次潛行了數千丈之遙,估摸着即將到得荒獸腹腔所在之處,宮陽隨即緩慢了下來。
幾乎在他剛想放出分神去試探之時,驟然發現自己身前五百餘丈開外,陣陣兇悍禁制之力,立時流轉出來。
稍一流轉,便將獸身骸骨之內烙印的無盡篆字,擊得青光閃閃。數番流轉之下,就如同正有一指緣故荒獸,正從沉睡中醒轉過來一般。
「此陣,居然是這荒獸臨死之前,為確保自己神魂不迷,從而結成的自保之術!」
方剛察覺到那絲波動,宮陽便開始無盡推衍起來。
不過半盞茶功夫,便將此結論得出。
「這禁制,有被破開的跡象,應該是先前那個大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