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我二人,得儘快熟悉周圍的環境。」
令天絕掃了身周一眼,隱隱察覺出某些不適。幾乎才將自身元嬰分神放出去一絲,便立刻朝着宮陽提醒:「宮小子,儘量不要調動自身元神力量,此地詭異得緊。」
話方說完,就見宮陽面色蒼白。
看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宮陽早在他之前將自身分神放出,剎那就被這詭異空間吞噬一空。
「令老,不知你能否探明你我二人,究竟是在那土源大印之中,還是在土源道場其餘空間之內?」
宮陽回想起誅魔棒之內無比凝實的土屬元力,當即開口問了出來。
畢竟那元力太過純正,若是最終探明二人就在整個土源大印內部,宮陽也不會覺得奇怪。
「應該不在土源印內部,因為我感受了一下我留在印體之內的一道元嬰命魂,卻覺得太過遙遠。至於在不在土源道場之內,還得繼續證實。」
令天絕將那枚背後之人交給他的引路龜簡拿出,在手裏翻看了無數遍,依舊沒能找到半點聯繫,當即變得不甚確定起來。
「沒辦法,既然這樣,那就繼續朝前走吧。總有一日,能夠知曉你我二人在這西荒之內的位置。」
聽得令天絕的回答,宮陽眼底立刻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其後卻是強自打起精神,抬腳朝着整個荒無人煙的死寂空間深處走去。
這一走,就是半個月之久。
在半個月之後的某一天裏,宮陽忽地在一處戈壁之前停了下來。
整片戈壁之內,原本和別處,並沒有太多不同。
只是宮陽在用誅魔棒杵地,稍微抵消元神中湧起的無盡無盡威壓之時,忽地從誅魔棒之上,騰起一道微微的血光。
這光芒一閃而逝,若不是宮陽隱約發現誅魔棒再次生出變化,想將棒體之上的紋路看得更清楚一些,便會失去發現這道紅芒的機會。
「怎麼,有什麼發現麼?」
令天絕看到宮陽停了下來,盯着誅魔棒發呆,立刻出聲詢問。
「此地頗有蹊蹺,我懷疑這戈壁之下,應該藏着什麼東西。」
宮陽說罷,就勢蹲了下來。其後卻是依舊不願放出半點分神,只是將那誅魔棒,轟然朝着地底洞穿而去。
「撲!」
方剛插入地下之時,傳來的,不過是諸多砂礫摩擦棒身的聲音。到得後來,卻清晰無比的傳出一陣悶悶的『咔嚓』之聲。
這聲音,猶如埋入枯葉堆中數年的柴禾,被來人踩斷的聲響。
也如同風化到一定程度的木頭,被人輕微碰折的聲音。
令天絕神色微變,宮陽則整個人躬下腰去,運用最原始的方法,將那鈍響區域之上的砂石,整個刨開了大半。
終於在堪堪比誅魔棒淺上五六寸的地方,再次觸碰了狀如枯敗柴禾一樣的阻礙。
當下緩緩淘開周圍的砂礫碎石,一段無比慘白的手臂,隨之出現在兩人面前。
宮陽再次發力,循着那骸骨的走向,差不多花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將那沙土之下的骸骨,整個刨了出來。
卻才一眼,就覺得頗不對勁。
整個沙坑之內的泥土,幾乎沒有半點泥濘之意。而且就連摻雜着大五行元力的空氣,也沒有半分滲入泥土之中。
可以說這樣的真空環境之內,就算是普通人的屍身,也不能腐化得這般厲害。
甚至很有可能除了脫水之外,會儘可能的保留下死者生前的模樣。卻偏偏,這外形看上去保存良好的骸骨。
只用誅魔棒輕輕一旁,便如同蛋殼一般凹陷了下去,道道裂紋,自骸骨之上顯露出來。
「呼!」
不知從哪裏掠來的一襲怪風經過,土坑之內的骸骨,眨眼化作飛灰消散。
「令老,不知你有沒有感受到,這具骸骨之內,別說遊魂,就連骸骨之內原本應該具有的大五行元力,都整個消散一空,當真怪異?」
宮陽說話之時,迅速探手而出,想將那骸骨保留下一部分。
怎奈即便用出大五行元力,也撲了個空,只得回頭朝令天絕看去,想聽聽他有沒有看出更多不同。
「這些還在其次,在老夫這裏,居然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