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陽再不搭話,自顧自盯着那隻奇怪的手錶。
沒多久眼裏就流露出一絲異樣,因為『手錶』紋絲不動,和往常的反應簡直天差地別。
「走開走開,都別看了,死個人有什麼好看的。」
已經見慣生死的片警一面緊捂鼻子,一面驅趕周圍礙事又怕事的圍觀群眾。
「唉……」
見那被蒙上白布的死者就要被抬走,宮陽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兒要找尋出更多東西是不可能了。
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再留一會。
待那些圍觀群眾走得差不多、眾多刑警上樓勘查死亡現場的空檔,宮陽特地到距離死者區域差不多三米附近的地方停留了差不多五分多鐘。
直到有警察前來盤問,他才走了開去。
要是有同樣修習陰陽學術之人看到他這種情況,一定能看出他站的方位很是講究。
宮陽站的不是別處,正是風口。
「老頭子曾說過,三煞或者四絕地的地方如果有人死亡,即便那人陽壽全無,依仗四周翻騰的陰氣也一定能匯聚出鬼魂。這人明顯剛死不久,按遊魂存在的方式來看,斷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消失得如此乾淨!」
『陰陽儀』不會錯,宮陽目光炯炯,依稀有了某種猜測。
「難道,難道這人一開始就沒有魂麼?」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宮陽立刻拔足朝法醫開走的那輛警車方向追了過去,一直到兩百米開外。
結果還是一樣,什麼都沒有。
「這人看來是真沒有魂,按魂魄『頭七說』,此人應該是已經死去多日!恐怕他這屍身也只是今日才被人從二十幾層的高樓上拋下,掩人耳目罷了!」
結合之前那股惡臭,還有就是四散的褐色血泡。宮陽更加篤定對方已經死去多日的推斷。
說那些液體是血液,倒不如說成『屍水』更貼切些。
「嗚嗚。」
電話震動了一下,宮陽接起,就聽得盧露的聲音傳了過來:「陽叔,告訴你個好消息,今兒吃雞,你快來吧,不然被郝秧歌和她那豬仔給撈完了。」
郝秧歌一向是對自己人像祖宗,待外人『比外人還外人』的性格,所以盧露這話沒有半分醜化她的意思。
見調查無望,宮陽索性掛斷電話,一面思索,一面不急不緩的朝客棧走來。
才走到大廳,就見盧露一臉興奮的朝自己看來。
而郝秧歌則一臉誰欠她幾百萬的模樣呆坐在飯桌旁,故意對他冷面相對。
「陽叔,今兒吃雞喔,來,給你塊大的。」
盧露眼見宮陽坐了下來,立刻給他碗裏夾了一塊。
只見郝秧歌面前早已放了兩個碗,一個里一隻雞腿,看來好東西早已經被她捲走了。
「哼,要在我這吃飯,就得賣力氣。我這兒地小,養不起脾氣比牛還大的泥菩薩。」
宮陽才動筷,郝秧歌便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只見宮陽老神在在的將盧露夾過來的雞肉吃完,然後朝她笑道:「我倒想做泥菩薩,至少TMD跪在面前磕頭的還算個人,也不敢隨隨便便扣香火費。換做是你,你想嗎?」
「哇哇,當然想啊,大華夏那麼多廟,泥菩薩面前少不得跪些英俊多金的傢伙,無論怎麼瞅對方都得陪着笑臉,吃穿不愁,在這兒哪有泥菩薩自在?」
盧露這句話說得真情流露,說完之後驀地發現郝秧歌就在身旁,於是吐了吐舌頭:「郝姨娘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
直接氣得郝秧歌兩眼氣一白,狠狠撂下筷子,氣鼓鼓的走了,走前還不忘順走兩個裝着雞腿的碗。
「這個好吃!」
宮陽微笑着朝盧露豎了豎大拇指,對方也是樂呵一笑。
「對了盧露姑娘,從今兒起,還是陽叔替你值夜班吧。」兩人吃得正酣,宮陽忽地來了一句。
「咦,這不是才調過來沒幾天麼,怎麼又想值夜夜班了?」
盧露一陣好奇。
這夜班畢竟是個苦活,無論誰值,前一天都得在下午六點左右接班,然次日算好賬交接好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來鍾,值班時間已經遠遠超過12小時。
第4章 、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