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丹之力,生生招惹了上百名同階修士。
此事,即便翻遍整個西荒,估計也再難找出第二例來。
而之所以讓人口口相傳,堪堪讓那個修士揚名西荒的,不是他的逃遁術法。而是那在逃遁之時,近乎神出鬼沒的滅殺手段。
奇怪的是,他明顯有好幾次,都可以將身後跟來的兩名金丹後期滅殺,卻又偏偏不願動手。
一路上便如同狸貓戲鼠一般,往往每走出數百里,便會返身進行一次伏殺。可每一次,都無巧不巧的避開了那兩人。
事實山,這便是那青年的心思所在。
他一路放過這兩人,是想讓這場伏殺,不只簡單的局限於伏殺本身,而是要做到殺人誅心的效果。
他要讓那些暗中覬覦之人,徹底絕了從自己身上分一杯羹的念頭。
果然,他這番動作,確實成效頗豐。就見兩月之前還藏在一旁,窺空出手的眾多低階修士,此時已經走得一個不剩。
而這一路上,引領着數百名金丹修士一路向南,眼見再過數千里就能進入南冥境內之人,正是易容過的宮陽。
追殺繼續,隨着宮陽的奔走,半空中那朵由金丹修士金丹鑲嵌,化碧藤凝成的彤雲之內,道道禁制之力流轉不息。
仔細看去,就能看出這霍亂戰陣的攻擊手段,再次和之前有了諸多不同之處。
卻是宮陽在這邊戰邊走之間,強行將破陣之晶的意念,融合了一部分進去。
有了破陣之晶的加持,就見無窮無盡的大五行元力,自那些破開的金丹之內,迅速融入到宮陽的丹田之內。
宮陽整個人則神情放鬆,窺空揣摩起得自荒獸骸骨內的那些古樸篆字起來。
一旦真正懂得這些篆字的真意,想必無論元神力量,還是對于禁制方面的了解,都能得到質的提升。
隨之而來的,又是大半月的周旋。
到得夏歲末尾,一行人追擊着宮陽,已經到得西荒極淵與南冥地界的交界之處。
「不能再往前了,一旦過界,且不說我引發這些動靜,單憑身後這群金丹修士的聲勢,就足以讓南冥為西荒打下越界的罪名。此事,終究擔待不起。」
特別是最近幾日,宮陽飛掠之間,隱約察覺到有修士極為強大的元嬰之力探視而來。應該是到了西荒深處,那些守界的小宗老祖,亦或者大宗長老之流,終究再也坐不住。
雖然並未出面,卻是暗示了此事,不得再繼續追擊下去。
一旦這些人出現,宮陽便會陷入兩難境地。
「罷了,西荒事西荒了;雖然終究還是得取道南冥再折回來,但這些人,卻是不能再留。」
打定了主意,宮陽當即飛身疾掠,最終在一處背靠西荒極淵的風口處停了下來。
霍亂戰陣再次出現,幾乎沒有半分猶豫,宮陽整個人身形一閃,當即進入到陣法之中。
「既然認為宴某是誰都能啃的肉骨頭,那便一起來吧!」
隨着宮陽話音落下,數十枚金丹,立刻自彤雲之內射出,須臾出現在整個戰陣之前。
「諸位道友,此人,不再是我西荒同道,而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凡魔頭,西荒修士,人人得而誅之。現在,還請諸位隨老夫佈陣,齊心協力,誅殺此魔!」
說話的,是一名金丹後期修士。
這一路走來,他深受宮陽之苦,甚至被宮陽以那柄無比詭異的寸芒小劍洞穿了右胸。此時見到宮陽停下來,知道他定然是有所顧忌。
當下羅立了一個罪名,號召起身周心懷鬼胎的眾多散修,朝宮陽戰戰兢兢的逼了上來。
那霍亂戰陣,一行眾人,有不少都吃過宮陽的苦頭。卻也因為有過交手,知曉了此陣的詭異之處。
心道己方人多勢眾,說不定就能破開此陣的防禦。
一旦防禦被破,即便宮陽有更多保命手段,也得折在此處。
「死!」
就在眾人方剛落位,陣法也才結成雛形之時。一聲冷哼,自眾多金丹修士最邊緣之處響起。
一道金芒,自左翼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念海之處,閃射而出。
烏光驟起,眾人只聽得一聲骨頭的碎裂聲響。卻是那修士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