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組,我......」
進到屋內,龍袍洗了把臉,將臉上的鬍子隨意打理了一下,又想開口和宮陽說些什麼。
「你叫我小陽,我稱呼你為龍哥就行。在這裏,沒有什麼組長,我不想說的,你也別問。」
宮陽微微一笑,隨後再次搭上龍袍的肩。
「走,我們先去打理一下儀容儀表,你說我們都從深山裏走出來,入鄉隨俗,哪還能用深山中那套生活方式?」
說到這裏,宮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連『山里』這樣的詞語都會覺得避諱。
龍袍看出他眼底的落寞,當下嘆息一聲,不再多問。
兩人出門之後便徑直去往最近的美容院,一個小時過後,原先鬍子拉碴,面容顯老的漢子經過一番捯飭,早已不是之前那種久經風霜的模樣。
就見龍袍天庭飽滿,瓜子臉,烏黑瞳,眉目渾然;除了眼睛稍微細一點,還有就是皮膚稍微暗沉一點之外,完全是個三十來歲的大好青年。
「喏,這才像話嘛。」
宮陽滿意的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龍袍的身着,忽然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再次拽着他往附近的賣衣店走去。
再出來的時候,龍袍整個人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徹徹底底就一個活得瀟灑愜意的成功人士。
「喲,龍老闆,不錯不錯,待會我們去哪消遣呢?」
宮陽眼見他穿得光鮮亮麗,不由得一陣打趣。
龍袍只得憨憨的咧嘴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上這個真實年齡只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青年的時候;似乎他所有的漂泊都有了依靠。
這種依靠不是想仰仗對方強悍的實力,更多的則是一種信任。
近乎無條件的信任!
當年在諸多古墓群中九死一生的時候是這樣。
在茫茫大山中摸爬滾打的時候也是這樣。
到如今時隔五年後見面還是這樣。
「龍組,不,小陽,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明知道這話問出來就比較煽情,但龍袍還是木訥的從這裏開始。
「五年多了吧,若是這個年一過,就算六年了。」
宮陽面上一陣蕭索,六年的時光,幾乎每一日都那麼真切。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六年,是怎麼一天天熬過來的。
--恆久未變的夢,還有那一部分不可磨滅的記憶,幾乎組成了他這六年來幾乎每一天的常態。
只是沒人問,他不說,過了也就過了。
「在大家分開後的這五年裏,我專門去了一趟漠北。」
龍袍才開口,就看到宮陽眼裏閃過一絲黯然,當下聰明的住口。
「我最近悟了一些關於陽力修煉的東西,待會回店就給拿給你看,我看你最近修為可是沒什麼長進啊。」
宮陽掃了一眼龍袍的修為,見他依舊是當初的陽力二重,通玄境界,於是順勢開口。
「好啊,我看也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一提到修煉,原本滿臉寡淡的龍袍立刻來了熱情。
宮陽也想着店內還有些事情,當即領着龍袍回到客棧;簡單了解了一下店內的情況,便讓郝秧歌熬了幾幅草藥給眾房客,其後領着龍袍去往樓頂,準備為他講解自己最近的一些修煉心得。
卻才到樓頂,龍袍立刻就發現了四周的怪異之處。
「小陽,這裏怎麼會有純陽血陣的氣息?還有這些花草明顯是被極強的陰力瞬間攝取了生機,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等情狀?」
說着伸手從附近的花木上取下一個葉片,放在手裏一碾,立刻成為粉末狀,龍袍臉上的駭意更濃。
「我告訴你這裏沒有死靈,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了。」
宮陽淡淡一笑,不想過多去描述當晚的情狀究竟有多兇險多兇險。
「你這麼說,自然是將那傢伙給收拾了。可你究竟做了什麼,居然會招惹到這麼強大的死靈?」
龍袍越看越覺得吃驚,特別是去往樓頂高出一截的觀景台處看了一陣之後,心裏的駭然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這裏是四絕地,我想我們曾經也遇
第42章 、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