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面帶赧色,對普陀山方向遙遙抱拳。
師恩難忘!
淨世拂塵之靈,也就是淨世老祖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他着眼的是整個東土位面的掌控。對世俗王朝爭霸,並不在意。這一點與唐辰的武道也是契合的。在心底,對這個師父,還是承認,並敬重的。
唐辰將乾坤尺仔細的綁縛在後背。感覺到周圍路人詫異的目光,不大自信了。稍一思忖,取出了那件黑袍。
黑袍一穿。整個人氣質為之一改。透着一股冰冷,而又深沉的氣息。難以掩飾的逼格『蹭』『蹭』的釋放開來。
路人為之惶恐,紛紛避讓。有的避之不及,驚慌以至於摔倒,很狼狽的,連滾帶爬。
黑袍甚是寬大,形如斗篷,還帶着帽兜兒,可以遮擋容顏。
神秘氣息的黑袍大俠,攜帶一名絕色美女,這也是行走江湖的標配。
唐辰一路上果然無人招惹。
臨近長安城,市面開始繁華起來。大隋王朝的貴族都有車馬。因此宴飲聚會,大多不會在城內。混的好不好,通過的赴宴車馬一目了然。
「不經意就露了一下富」,
彰顯牛逼的慣用套路系統。
一路上風餐露宿,唐辰僕僕風塵,反而是蕭薰兒愈發出落的水靈了。
甚至用明艷動人比喻,亦不為過。
以往蕭薰兒獨闖江湖,背着把天羅傘,櫛風沐雨。不時捲入各場紛爭,偶爾糾纏不清,還要遭到追殺。爭鬥自是家常便飯。如今身邊多了唐辰,就不一樣了。
很多人眼神陡亮,『騰』地躥出小火苗,再掃過唐辰的黑袍,登時就熄火了。
唐辰氣場太強大,黑袍有加持威壓的功能。
菜很快就上來了,是幾串烤的乾巴巴的牛腰子。濃郁的香料味道,好不內斂。引得店內食客不經意鼻翼翕動,眸光梭巡。
蕭薰兒坐在桌角,默默而又認真的,剝蒜~。
她那仔細的神情,專注的目光,以及那白皙的手指,配上那嘴角一抹甜死人的落寞。我見猶憐!
薛道衡搖頭嘆息,仰頭灌下一杯濁酒。
薛道衡乃是著名的騷人,大隋三品文將軍。十三歲便創作出一首寶詩,喚作《國僑贊》,可惜沒有軍事價值。後來于越王楊素合創了一首《從軍行》,蜚聲文壇。被選為文將軍必備意境寶詩,從此平步青雲。仕途扶搖直上。
參加小聚的盧思道,見狀陪飲了一杯。就勢詢問了一句。
薛道衡一臉惋惜,對唐辰方向努努嘴。
「可憐世間絕色美,淪落武夫剝蒜妹。牛嚼牡丹,好白菜都被豬拱啦。」
盧思道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倒是同座有些壞水。
他笑言道:「武夫大抵是魯莽之輩,不通文墨,那美女也是明珠暗投了,閨中怨婦,指日可待。何不以此為題,小作風雅呢?列為認為此議可好?」
「哈哈哈,倒也是詩壇佳話,坊間美談一樁吶。」有人附和道。
薛道衡也是少年得志,在朝高官,一般人入不得眼的。
輕蔑微笑,瞟了一眼吃的滿嘴是油的唐辰。更是毫不掩飾,一臉鄙夷。
「豬也是,這麼吃的!」
言訖,一座朋友,放聲大笑,肆意,囂張,而又極盡張狂。
「此人着裝如此古怪,吃個飯還遮掩容顏,內中恐怕有蹊蹺。」
盧思道還是心思比較縝密的,善意提醒。
「沒準有傷疤,是個醜八怪!」有人一語終結。
薛道衡,以酒掩面,栽栽歪歪,滿嘴酒氣的伸手一直蕭薰兒。
「垂柳覆金堤,蘼蕪葉復齊。
水溢芙蓉沼,花飛桃李蹊。
採桑秦氏女,織錦竇家妻。
關山別盪子,風月守空閨。
恆斂千金笑,長垂雙玉啼。
盤龍隨鏡隱,彩鳳通帷低。
飛魂同夜鵲,倦寢憶晨雞。
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
前年過代北,今歲往遼西。
一去無消息,那能借馬蹄?」
唐辰陡然變色,此詩辭采絢麗,對仗工整,描寫鋪排,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