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翠綠的竹門。
身着白袍的許小帆,背負着雙手,邁着悠閒的步子,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哪裏見到半分的風雨欲來的模樣。
早在一旁等候多時,已經是心急如焚的田嫣,此時也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可是緊蹙的眉頭,依舊是沒有半點的放鬆,和所有人一樣,她的心中,並不對許小帆抱有任何希望。
有備而來的兩位天人,苗疆和武道聯盟,叛變的馭獸宗,怎麼可能還有任何活下來的希望?
許小帆的腳印,並沒有直接的踩在地上,而是隔着隔着極小的距離,神識覆蓋於天空之上,早就是鎖定了那兩個前來的天人。
「貴客嗎?我許小帆,可沒有你們這樣的瓜皮客人。」
嘴角的笑意更勝,許小帆化作一道璀璨流光,越過層層碧綠的竹林,不沾絲毫塵埃。
只剩下一旁的田嫣在發愣,一臉的懵逼。
瓜皮?
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也沒有時間多想,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抽身化作流光,緊緊的跟在許小帆身後,畢竟現在自己和他已經是在一根線上的螞蚱,他如果不能撐下去,自己怕也是難逃一死。
外界,從天空中降臨的商遠州和趙紫苑,並沒有絲毫耽擱,直接反客為主,如同是在遮掩什麼一般,快速的進入馭獸宗的中央大殿。
當然,這一幕,落在所有馭獸宗弟子長老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恥辱,反倒是心中暗喜,這兩人大人,如此的態度,那必然是胸有成竹,要讓許小帆上門求饒才是。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是挺直了腰板,目露猙獰之色,如同已經將許小帆踩在腳下一般。
遠處那道流光降臨,落在他們面前,馭獸宗的一位長老上前一步,雙手抱胸,露出桀驁的笑容,寒聲道:「許小帆,兩人大人,正在大殿裏面等你,還不快去請罪?!」
他的語氣得意,像是站在雲端一般,如同即將走上人生的巔峰。
實際上,在他的設想中,也本來就是如此,宋觀言死了,長老也是死了一般,一旦大戰落幕,他可就是馭獸宗最有權力的人之一。
甚至。
到時候動用寶庫中的神材,他或許還能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達到那天人之境!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笑意更勝,帶着怨毒而又憐憫的神色看向許小帆,聳肩道。
「呵呵,請罪這個詞,或許還不合適,應該是送死吧?」
說完,他身後的數十名馭獸宗的弟子,也是轟然大笑,暢快不已,你已經死到臨頭,兩位天人鎮壓,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那又能怎樣?
「哦?。」
誰知,許小帆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轉而嘴角出一股譏諷的笑容,輕描淡寫的看了眼前這群人一眼。
可就是這麼一眼,卻是讓這天地都是為之變色,氣氛瞬間凝固,嚇得他們冷汗直流,那一幅屍山血海的場景,足以讓每一個人為之顫抖,牙齒打顫。
「我並不想和一群瓜皮說什麼大道理。」
許小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瓜皮?什麼東西?」
「管他什麼東西,反正不過是他最後的遺言罷了!」
「你囂張什麼?」
「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已經身受重傷,窮途末路了!」
「天人?我看你現在連真人都不如!」
眾人被嚇了一跳,紛紛嗤笑道,這兩日,他們一直活在許小帆的陰影之下,此時遇到了轉機,怎能不興奮?紛紛猙獰着面孔質問道。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安靜下來,就是感受到了如同是來自森羅地獄的一股殺意。
伴隨着這股殺意,肉眼可見的一道青色鋒芒,從許小帆的眸中旋轉而出,如同勾動天地的一根細線,瞬間綿延數十米,縱橫而去。
可是在眾人的眼中,這就是一柄收割性命的青色長刀,碾壓而來。
「你還敢逞凶?」
「混蛋!防禦大陣,快施加在我們身上!」
可是下一瞬間,他們的面前,十多道無形的屏障,傳出來層層崩壞的聲音。
一名長老,連同十數名弟子,均是被那青色的鋒芒橫掃,眼中的得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