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在軌道上疾馳。
商務艙中,人很稀少,許小帆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也就是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稍微放平了椅子,然後塞上耳機,打開了音樂。
過了好一會,旁邊也來人,一直空着,許小帆乾脆挪動了屁股,坐在靠窗的那一側。
華夏擁有世界上最長的高鐵線,縱貫了大江南北,很多時候,只需花上一天的時光,就可以領略到天南海北的花樣景致。
窗外疾馳而過的,是高低起伏的山巒,即使在冬天,也是滿眼望不到盡頭的鬱鬱蔥蔥。
時不時的路過兩個隧道,這時候手機的信號也就差了,許小帆可以聽到耳膜嗡嗡的聲音。
許小帆出生在江南水鄉,自然是沒見過這樣的景色,因此每次做高鐵,都會興致勃勃的欣賞着窗外的美景。
不過,現在看這山,雖然還是那山,已經不再巍峨高大,看這水,雖然還是那水,但是已經不再波瀾壯闊。
實力變化,給生活甚至是心態發生的變化,許小帆基本上已經可以適應了。
不一會,他就有點睡眼惺忪了,揉了揉眼睛,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才將帽子蒙在臉上,開始小睡。
畢竟,這一趟高鐵,可有好幾個小時呢。
「你好,這是我的座位。」
一個溫柔細膩的女生,帶着甜美的嗓音,傳到了耳邊。
許小帆拿開帽子一看,頓時就樂了。
只見,那個身材嬌小,笑容甜美,彎着月牙眼睛的女孩,就站在自己身旁,不是青鳥,還能是誰?
不過此時的她,氣色並不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左臂也是打上了石膏,臉上的浮腫倒是消失了,白嫩的可愛,畢竟巔峰武者的恢復力,是十分強悍的。
緣分,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許小帆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就眨巴着眼睛,望着青鳥。
「是你!」
青鳥仔仔細細的揉了揉眼睛,驚愕的張開了小嘴,一下子就蒙了,感覺大腦一片漿糊,整個人都不好了,也不多想,轉過身子就要離開。
她算是怕了許小帆了,這個傢伙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肉體上的虐待,那還算是輕的,恐怖的是他會強鹼你的精神,讓你凌亂到懷疑自己人生的地步。
但是,她剛移開了腳步,就停了下來,然後面色變得猶豫不決,似乎在考慮什麼生死存亡的大事。
最終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坐在了許小帆的旁邊,笑嘻嘻的看着許小帆,道:「那咱們可以換一個座位啦!」
「吃錯藥了?」
許小帆也納悶了,直起身子,疑惑的看着青鳥,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嘟嘟囔囔道:「沒發燒啊?」
按照他的判斷,青鳥看見自己,應該一溜煙跑得飛快才對啊,自己不是在她心中樹立了一個可怕的惡魔形象嗎?
「嘿嘿。」
青鳥也不說話,看着許小帆伸過來的手,也不閃躲,只是甜甜的笑,唇紅齒白,暖化人心,更讓許小帆心底發毛。
「給我個解釋,我不明白?」
許小帆瞪着眼睛,一副不爽的神情,小聲威脅道。
「你救了我的命啊,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而且死了好幾次了。」
青鳥盯着許小帆的眼眸,笑眯眯的說道,右手撩動了劉海,隨即不經意的搭在許小帆的右手上,倒是很冰涼。
「可我狠狠的抽了你兩嘴巴子啊!」
許小帆很兇狠狠的說道,事反常即是妖,他潛意識認為,青鳥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趕緊防備起來。
「你那不也就做做樣子嘛,你要是真的下手,我不早就被扇飛了?」
青鳥撇嘴說,眨眼道:「我可以理解你的,你當時完全沒有理由相信我,這只是警告而已。」
青鳥本來就不傻,甚至可以說是心思澄澈,很多事情多能想清楚。
無親無故的,許小帆沒有原因會信任自己,為了消除那份威脅,他只能敲打自己,這是正常的。
更何況,自己身上的詛咒,還會許小帆解除的,這份恩情,她自然會記在心頭。
「可我現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