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我都問完了,不用害怕。」
許小帆呵呵一笑,隨即用帶着疑惑的眼光,看向梨花帶雨的青鳥。
呼!
青鳥和般若同時鬆了一口氣,隔空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後怕之意。
在她們的心中,許小帆的問題已經和定時炸彈掛上了等號。
「那我可以走了嗎?」
費力的掙扎着身子,青鳥卻感受到了一樣的痛苦,不像是來自肉體上,反倒像是來自靈魂的一種灼燒。
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她只想離開,離開這裏惡魔,天大地大,總有她這個孤魂野鬼的容身之處。
「這我可沒說哦。」
許小帆掉過頭,背負着雙手,打量了一眼般若,冷不丁的說道:「般若,我問你一個問題!」
駭!
無數道冷風襲來,如同鋒利的匕首在身上梭割,般若的腦海在轟鳴,頭皮發炸,一聲尖叫,腿都發軟了,花容失色。
「我……我想哭!」
般若苦着臉說道。
「嚴肅點!」
一聲輕叱,許小帆右手食指一點,扣在了般若的額頭上,冷着聲音說道:「弄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得意忘形了!」
「般若知曉!」
般若一驚,急忙點頭答道。
「該怎麼處理這個女人,殺了還是放了,我很困惑呢。」
來回踱了幾步,許小帆冷眼打量着青鳥。
按照一般對待俘虜的方式,或許自己可以用她來換點贖金,不過哥們並不想冒那麼大的風險。
「什麼鬼啊?」
眨巴着大眼睛,雖然臉是腫着的,但並不妨礙青鳥自帶的萌噠噠屬性,至少,臉腫的對稱,此時也是一頭霧水的問道。
我不是死了嗎,已經是鬼了,難倒還想我灰飛煙滅!
雙目圓睜,呼吸急促,她的心突然咯噔的跌倒了崖低。
這個惡魔,絕對做的出來!
「你沒死!」
抬起頭,雙目叮囑青鳥美眸,許小帆肯定道。
「哈哈,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就是死了,你甭想唬我,這不,你剛剛揍我,我還覺得疼呢,你說鬼……」
青鳥先是咯咯一笑,根本沒有將許小帆的話放在心上,突然間,話音卡住了。
鬼,能感覺到疼痛嗎!
她的臉上露出錯愕之色,然後瞠目結舌的脹大了眼珠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聲音。
「你看看她,是沒有影子的,再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嗎?」
許小帆一揮手,指了指般若的那一塊地面,又是指了指青鳥的背後。
那裏,在月光的映襯下,分明就是有着黑洞洞的影子。
駭!
如同見到了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青鳥呆住了,久久回不過神來,從她那黯淡無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有怎樣的恐懼。
說起來,也是好笑,竟然有人被自己是活人,這個事實嚇了一跳。
「這下你相信了吧,你可不是鬼。」
可是許小帆看向青鳥的眼神,卻是愈發的怪異,捏緊了褲兜中的一物。
「完蛋了,完蛋了,這下全完了,我可是被詛咒過的!」
青鳥失魂落魄的喃喃說道,神色慌張無比。
「說人話!」
許小帆挑了挑眉,他是不好意思再問人家問題了。
「我在進入鳳組之前,曾經被大術士下過咒,若是有朝一日背叛鳳組,會遭到最可怕的反噬,我看見過,那種下場,生……生不如死!」
青鳥的神色,再度驚駭欲絕,差一點腦袋一懵,再度暈了過去。
她是鳳組教官,經歷過大風大浪,不乏有組織千方百計的送進去臥底,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抗不過施咒這一關。
一個人,究竟是痛苦到什麼程度,才可以用指甲撕碎自己的頭皮,然後硬生生將其剝下,殷紅的頭骨暴露在空氣中。
這時,她還沒死,只是痛苦!
到最後,她們將整個人皮都自己扒落下來,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最後才咽氣。
這種可怕,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