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放下龍泰堂.主不談,你對那個雷日又怎麼看呢?」慕容燕兒又問道。
「雷日,那就是個蠢貨!」陳凌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他對這個傢伙確實很無愛呢!
「因為他屢次找你的碴?」慕容燕兒失笑道。
「不!」陳凌搖頭,收起了笑臉,沒有什麼表情的道:「我之所以覺得他蠢,那是因為在龍泰詢問師爺的去處之後,精明的人都瞧出了龍泰的意圖,均是識趣的選擇了沉默,可是雷日卻以為自己很醒目,第一個蹦出來呱呱吱吱,卻不想這樣的強出頭。」
「不但沒能贏取別人的好感,反倒讓別人覺得他像小丑,因為他被龍泰當槍使了竟然還不知道,而最為可悲的一點那就是他到剛才的那一刻還沒搞明白,我不但比他強,而且強很多,要把他弄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可憐的是他沒有半點自知之明,還企圖扳回損失的顏面,這不是個蠢貨是什麼?」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哦!」慕容燕兒點點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二十一個堂.主,個個都不簡單,這什麼偏偏雷日就這麼蠢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呢?」慕容燕兒白了他一眼道。
「哈哈,這個問題,除了他天生就是這麼蠢這個答案外,那還有另外一個答案的!」
「什麼答案!」
「雷日的蠢是刻意裝出來的!」
「啊」慕容燕兒震驚無比的嘆道。
「不用太過驚訝,我只是猜測,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是真蠢還是假蠢,咱們放長雙眼看着就是了!」陳凌淡淡的笑道。
「嗯!」慕容燕兒點點頭,又問:「那個二堂的堂.主巴子呢?」
「這個人我有點難捉摸,因為今晚除了龍泰之外,他是很有資格說話的,可是他由始至終都未發一言,讓人感覺很奇怪了!」
「很奇怪嗎?別的堂.主不都是這樣嗎?」
「別的雖然都是這樣,可是別人卻都在觀察形勢,想鬧明白你這一出玩的到底是什麼?可是他看起來卻像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似的,給我的感覺就像人在這裏,心卻不知跑到哪裏去溜達的樣子!」陳凌神色凝重的道。
「也許他正想着他的小情人呢!」慕容燕兒略帶挑逗的眼神向陳凌拋着媚眼道。
「呵呵,我也願意他在想這個,可是你想想,這麼重要的會議,他竟然會表現出漠不關心,仿佛只是來走個過程似的,那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有另外一件更重大的事情在牽絆着他的心神。」
「呃?」慕容燕兒愣了一下。
「另外還有一點,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哪一點!」
「那就是你說師爺正在醫院裏陪你父親的時候,他的眼睛曾閃過一絲亮色!」
「這個」慕容燕兒臉紅了一下,猶猶豫豫的道:「其實,今晚我光顧着緊張,光想着怎麼應付他們,心裏慌慌的,哪有心情去觀察他們的反應,更別說是像你那麼仔細的注意到每一個細節!」
「慕容燕兒,有一句話不知你聽過沒有?」陳凌無奈的苦笑。
「哪句?」
「細節決定成敗,而且往往是最不引人注意的細節,它卻起着關鍵的作用!」
「相公教訓的是,娘子受教了!」慕容燕兒說得很輕鬆調皮,暗裏卻已經把陳凌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因為她知道,陳凌正試圖一點一點的把她往「正道」上引呢,隨後,她卻突然想起一事,問:「對了,說了半天,師爺到底去哪了呢?」
陳凌大倒,問道:「你不是說他在醫院陪你父親嗎?」
「我那是胡諂出來蒙他們的啊,不然當時那樣的情況,我說別的,也下不來台啊,所以靈機一動,就這麼說啊!」
陳凌搖頭失笑,嘆道:「慕容燕兒,我不得不承認,你蒙人的本事真的很強,隨便瞎矇都蒙中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師爺真的在醫院陪我父親?」慕容燕兒睜大了眼睛。
陳凌點頭。
慕容燕兒並不是一個很笨的女人,相反的,她極為的聰明,今晚之所以顯得慌手慌腳,那只是因為她初上戰場,心裏緊張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