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兒盈盈走過來的時候,陳凌不免想起了曾經念過的一首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如今,這個在感情上一直遙不可及,尤如站在水那一方的女孩卻是那麼真實臉帶笑意走向自己,陳凌幾疑自己還在夢中未能甦醒呢!「你醒來了?」慕容燕兒走到他身旁,很自然的伸輕搖着鞦韆椅上的繩索,使陳凌舒服的晃悠起來。
「嗯!」陳凌放鬆了下身體,淡淡的問道:「你父親怎麼說?」
「沒說什麼,只是讓你好好養傷,不過師爺倒是讓你有空給他打個電話!」慕容燕兒輕聲的答道。
陳凌並沒有去掏手機,只是抬眼看着她。
「怎麼了?」慕容燕兒疑惑的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太習慣你這樣罷了!」陳凌並不矯情,只是實話實說的道。
「我怎樣了?」慕容燕兒笑着問。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陳凌認真的道。
「那我以前是怎樣的?」
「冷冰冰的,沒有生氣,沒有表情,像是電視裏那種殭屍一樣的」
「那我現在呢?」慕容燕兒沒有惱,只是輕輕的打斷他問。
「現在」陳凌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好一會才答道:「你現在最少會笑了呢!」
「那我現在這樣是好還是不好?」慕容燕兒很認真的問。
「你笑的時候比生氣的時候好看呢!!」
「那就行了啊,從現在開始就你就試着習慣了哦!」慕容燕兒笑笑道。
「哦!」陳凌愣愣的點頭,現在這樣是有點不習慣,不過總比以前冷若冰霜還隨時張牙舞爪的她好相處多了!
「你在這坐會兒,我去準備晚飯,我剛剛去買了很多海鮮呢!」
「你會煮飯?」陳凌疑惑的問,在他的印像中,這種千金大小姐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吧?
「不會!」慕容燕兒紅着臉搖搖頭,解釋道:「我雖然不會,可是阿布會啊!你放心,我會很用心學的,絕不會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餓肚子!」
陳凌愣愣的看着她跑開的身影,這最後一句太曖昧也太深奧,照這話里的意思,以後要給我做飯了?可為什麼給我做飯呢?把我當成你的男人了?你不是說不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嗎?
暈透了,女人五時花,六時變,陳凌都搞不懂她們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那句首歌唱的好「女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所以他也懶得去猜了,掏出電話打給了師爺。
「師爺,你好!」陳凌的進步是很明顯的,他不但學會了使用現代的通訊工具,還學會了文明用語!
「嗯,陳凌,今天的事情我聽燕兒說了,這一次你又立了功啊!」
「師爺,你就別挖苦我了,我這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陳凌不無自嘲的道。
「呃,照燕兒所說的,今天這場刺殺規模極為龐大啊,你能帶着燕兒全身而退,證明我和丁生都沒看錯你呢!」
師爺贊了一句又問:「關於這些人的來路,你有什麼線索沒有?我專門去那個巷子看過了,今天的雨下得實在大,現場什麼東西都沒留下,如果不是你們說,誰都不會相信那條巷子今天發生了劇烈的廝殺呢!」
「難道師爺懷疑我和燕兒撒謊?」陳凌疑問道。
「不,那當然不是,我說的什麼東西都沒留下,並不是真的沒有東西留下,刀劍劃出的痕跡處處皆是,僅此就可見這一戰何其慘烈啊。」
「那師爺的意思是?」
「我是說,他們沒留下任何讓我們可以追查的東西。」
「哦,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
「刺殺的人,總共來了有十八個,三個是相當高級的忍者,其中一個已經死翹的說的是番語!」
「番語?你指的是日語嗎?」師爺疑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對現在的語言很不了解,不過你可以問問燕兒!她當時聽着呢!」
「可就算他們是外國人,那也也代表不了什麼,深城如今龍騰飛躍,各國遊人學者無數,查也不好查啊!」
「呵呵,活人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