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小書攤跟前,把米袋放下,搓了搓手心,能看到他眼裏泛着光。
「客官,買書呢?來,來,我這裏有《嘉佑記》、《笑林廣記》、《燕子春秋》、《論語》、《紅樓夢》……」
攤主見等了半日,終於有生意****,怎麼可能輕易放走,便一本本介紹起來。
「我……我隨便看看。」軒銘本沒打算要買,只是看到喜愛之物移不開腳步而已,不過要是有價格十分便宜的那他還是會買,誰讓他今天碰到了大善人。
攤主也看的出來,軒銘的穿着打扮並不像個讀書人,連識不識字都說不好,不過奈何他是今天第一個****的客人呢?因此還是陪着一副笑臉,一一為他介紹。
「客官不喜歡書?那買些筆墨紙硯可好?萱筆,毛縋,蒙恬,玉杆……還有這硯台,端硯,澄泥硯,易水硯,你看這色澤,這質地,絕對是上好的貨,還有墨香呢,客觀你聞聞看。」
任攤主說的口沫飛濺,軒銘的眼睛還是盯着那些書籍,最後他拿起一本看起來很薄很薄的書小心翼翼的問:「這本多少銀子?」
攤主見他有要買的意思,當下開開心心的伸出兩根手指。
「兩文錢?」攤主搖搖頭。
「二十文?」攤主還是搖搖頭。
「二……二兩?」攤主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原本這書就二十文的價格,只因看到軒銘不像個讀書人,應該不懂得其中的價格,不宰他宰誰?
軒銘心裏『咯噔』一聲,兩手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連忙縮了回來,而那本書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哎,我說客官,你不買也不要糟蹋這本書啊,今天這書你買也是買,不買也要買,這書被你摔在地上,髒了不說而且都皺了,你自己看。」攤主一邊抱怨着一邊用手在書的背面搓了幾下。
軒銘他確實不懂得書的價格,他家裏的那些其實都是以前留下帶過來的,而他以前怎麼也是個小少爺,價格之事當然不知,可是這二兩的價格他實在無法接受。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罷了,奈何被攤主糾纏,就是不肯放手,於是他只好作罷。
「能不能少點?」
「少五十文」
「再少點?」
「再少二十。」
「再……」
「哎,我說你是在找麻煩是不是?」
正當軒銘跟這個攤主討價還價的時候,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下子變得喧鬧起來,而且喧鬧之聲越來越近。
軒銘沒注意到,還在跟攤主你爭我辯。
突然間,軒銘被人從身後推了一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壓去,這一壓之下麻煩可大了。
一個小小的書攤哪經得起一個人的重量,頓時書本,筆硯,字畫全都掉在地上,連帶着書攤旁邊賣胭脂水粉的攤子也被碰到,許多胭脂粉末散落一地。
而且軒銘放在腳邊的米袋也因為沒有束緊,散了出去。
軒銘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翻倒的貨物十分不安,因為那是他撞倒的。
而在他的四周圍了許多人,將十餘米寬的街道圍的水泄不通,並且寒冷二人去而復返,一個體態微胖的人緊跟在她們身後。
從市民的議論聲中,得知這個體態微胖的人便是寒冷的表哥——寒中天,而他口中的寒妹自然是寒冷了。
一個是美若天仙的寒府小姐,一個是拜入胤天門下的修仙之人,自然是萬眾矚目。
「寒妹,寒妹,你聽我說,聽我說啊。」寒中天上前一步把寒冷拉住。
寒霜臉有厭惡之色,但不願跟他多有糾纏,可沒想到的是寒中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拉着她的手腕不讓她走。寒霜從小到大可沒有被異性碰到過,更何況還是心有厭惡之人,她的神色從厭惡轉成了憤怒,臉上更顯冰冷,奮力地將他的手甩開。
「寒妹你聽我說,你可知這兩年來我對你日思夜想,每日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你看,這是我親自為你畫的畫像。」
寒中天說着,便將手裏的一副畫卷展開。
不得不說,這個寒中天確實有幾分作畫的資本,但僅僅只是幾分而已,雖有形態卻沒有神韻,畫中的人頂多算是個女人模樣,不過比起寒冷本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