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鼓丘陵多出一間小木屋,軒銘坐在木屋跟前,看着火堆里正在散發香氣的湯藥,他身旁坐着一個年輕女子還有一匹小紅馬。
放眼望去,若大的丘陵冰封千里,無聲無息。
「這便是你們人類修士所謂的湯藥麼?」石若水聞着藥香,靜靜的看着。
「既然你不曉得湯藥,卻又怎知這是湯藥?」軒銘問道。
「阿娘也是一個修士,小時候便經常告訴我關於你們的事情,我看你加了好多東西進去了,那些東西我們蠻人是碰也不會碰的。」
「你們?我估摸着你與我並沒有什麼區別吧。」
「我們蠻人體內有一半妖靈血脈,本就硬朗,平日受了輕傷都不會計較,若是重了便喝些獸血,再是不行就只能找老蠻醫了。」石若水說着忽的想起那個老蠻醫,臉色立時不好:「原來他並不是什麼老蠻醫。」
軒銘笑了笑,沒有接話,她知不知道老蠻醫有怎樣驚人的修為不重要,反正世上再也沒有這麼一個人了。
起身去看了看火堆里的藥罐子,估計湯藥已是差不多了。
「你無需替你的族人擔心,我只封了他們幾日,到了明日便可出來了。」
石若搖了搖頭:「我沒有擔心他們,我知道你不是大魔頭,小若水是不會騙我的,不過那石皮書上說的還真靈驗呢。」
小紅馬聽到讚許,高傲的揚起腦袋。
「巧合罷了。」
軒銘說罷,勺了一碗藥湯端進木屋內,卻是看到寒冷已經坐起身子,欲要下床走動,他終是可以放心了,將藥湯擱在一旁,上前搭了個手。
「寒冷,身體可好了些?」
「嗯,好多了,我想出去走走,你扶我起來吧。」
寒冷身子很弱,一步一個腳印,待出來之時只看到一個女子和一匹小紅馬,舉目四望到是被眼前的景象怔了怔,這茫茫天地仿佛都被冰封了,冰面折着陽光很是耀眼,隱約可見冰封前的戰況十分慘烈。
「這是你用尚水寒雪做的吧,我們現在何處?」
「嗯,南域萬妖共生之地,大鼓丘陵,距離翎骨洞窟興許至少有百萬之遙吧。」軒銘只得了這些信息。
「那空間裂隙竟將我們拋了此地,好可怕的逆命囚牢。」寒冷回憶着一幕幕,心有餘悸。
「呵呵,只要不是什麼邪惡之地就好。」
石若水早已起身好奇的打量寒冷,只覺得這個看似瘦弱的女子生的十分好看,很像阿娘描繪的仙子模樣,他們應該是一對夫妻吧。
「她是誰,為何這般看我?」寒冷問道。
「哈哈,她叫石若水,你沒看她雙目含春麼,興許是看上你了。」軒銘打趣着。
「我是玄濁雨的火魂!」石若水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大體含意,想來自己能夠被烈火焚燒一天一夜而不死,乃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寒冷自然也不知這是什麼意思,只因她不知道玄濁雨是一個人的名字,她對軒銘幾年來的經歷了解不多。
「阿姐……不對,你們人類修士可不是這麼叫的……姐姐,我能叫你姐姐嗎?」石若水歪着腦袋問道。
寒冷點了點頭。
「姐姐,我帶你去洗身子吧。」
果然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寒冷一聽難得雙眼閃着精光,她確實要好好洗一洗了。
軒銘回到木屋內將那碗湯藥端了出來,先讓寒冷服下,而後給了石若水兩株草藥,只要將這兩株草藥揉在水裏一會時間,再在寒冷身子上擦拭一陣,可助她早些恢復傷勢。
兩女去了別的地方,軒銘復又走進屋內,九幅空白畫卷如今以有四幅出現了鼎,人鼎,妖鼎,獸鼎,靈鼎,再加上殺生漠尚未取回的仙鼎,他已經得到了五鼎。
來到靈鼎畫卷跟前,靜靜的端詳其內那具小光頭屍體。
「父親,我是天兒啊。」
孩童最後說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里盤踞不散。
「又一個兒子……」
藤虎的神識烙印告訴自己,見仙乃是萬年前那個『軒銘』的兒子,可那個軒銘卻不一定就是自己,而如今,那
孩童卻是親口叫自己父親,一個逆命師九品絕顛的存在怎會信口胡說?